刘立民没有回答北大学长的提问,而是一指窗台上的三个白酒瓶子,带着一丝诡秘的笑容反问道:
“学长,你看那三瓶酒,可有什么异常?”
谢宇其实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窗台上多了几个酒瓶,只是当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监视窗外的大门口了,没有来得及问。
“瓶里装的是酒?”
“自然不是,”一旁的张远早按耐不住,抢过话头说道:“满满的都是汽油!”
等到谢宇弄清楚了这些燃烧瓶炸弹的实情,禁不住赞叹起来,直夸辅仁化学系的学弟们心思奇巧:“去年在南苑,二十九军的手里要是有这个,就可以拿它来烧小鬼子的坦克车!”
刘张二人都兴奋起来,直言今天下午若非衡天先生耽搁了好事,这几个燃烧瓶炸弹说不定已经把日本宪兵队的卡车烧冒烟了。
“这个我倒是不赞成,”谢宇凝神听罢,表情严肃地大摇其头:“光天化日的,你们隔着一道校围墙往小鬼子的卡车上扔这东西,肯定会被当场发现,他们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一旦招来报复,后果不堪设想。”
小个子张远吐了吐舌头,心中颇以为然,刘立民却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那要怎么用?这玩意儿造出来不就是为了扔出去?”
“当然要扔,但一定要扔得隐蔽——扔完就要跑得掉,不能被敌人逮个正着。”
听学长如是说,刘立民眼珠骨碌碌转了转,然后点点头。
“学长,立民有个想法,”张远拿起一个燃烧瓶炸弹在手里摩挲着:“打算用这些燃烧瓶,烧了史兆贤那老家伙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