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个屁!”刘立民一脸的懊恼和沮丧:“我恨不能剁了自己的这只手——准头太差了!”
两人说这番话的时候,用余光看到了指挥官谢宇已经骑着脚踏车、向胡同的九十度拐角处驶去,关金文则在后面跟跑,应该是准备拐过胡同后再跳上后座。他们是从来时的原路撤走。
张远把目光对准同窗战友:“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小子从哪搞来的真枪?好家伙,枪声响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少废话,说说你们几个——怎么就让史兆贤那老狗逃掉了?!”刘立民忿忿不平地埋怨着。
此时他们两个也拾起了倒地的脚踏车,幸亏车子完好,没有出现上次刺杀日军哨兵时的意外事故。二人一前一后,乘着脚踏车一溜烟驶过史兆贤宅邸的大门,向北拐入了这条胡同的缺口:从这个缺口一路出去,便可直抵皇城根了。
“都怪那个拉车的车夫!”小个子张远在后座上恼怒地说道:“他就像吃了迷魂药似的,突然跟我们较上了劲。要不是看在他只是个无辜的车夫,我和小关的刀剑早捅到他身上去了!”
“你们俩可真是迂腐透顶啊!那个车夫都为了史兆贤与你们公然做对了,你们居然还认为他是无辜的?!”猛蹬脚踏车的刘立民近乎痛心疾首。
张远一时被说怔住了,觉得对方的话也不无道理;但他此时更多的心思都放在好朋友突然冒出来的那把手枪上,于是用手戳了戳刘立民的后腰:
“哎,枪呢?拿出来我瞅瞅。”
“胡扯,大街上别没事找事儿!”
遭了斥责的张远兴致丝毫不减:“那你告诉我,哪里搞来的枪?——对了,该不会是楚姐给你的吧?!”
尽管情绪沮丧,刘立民听到这里内心还是泛起一丝得意:“怎么不会!就是楚姐刚刚送我的。”
不料张远却恼了,改为用力猛戳同窗战友的后腰:“楚姐送你的!楚姐送你的!你个重色轻友的伪君子——为什么不马上交代、一心吃独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