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艾坦克被带进了病房。
“媳妇!”何大川看见艾坦克,就跟看见了母亲一样:“你这两天过的还好吧?”
“啪!”
艾坦克迈步冲上来就是一个大脖溜子。
何大川被削到懵B,脖子通红地看着她:“你打我……干啥啊?”
“谁让你主动申请去北风口的?你踏马不要命啦?!”艾坦克红着眼珠子骂道。
“不是你跟秦师长说,北风口有军事基地的吗?你不说,我能去得上吗?”何大川有点委屈。
“我说了,是为了保你小命,也没让……你自己往身上揽这个事儿啊。”艾坦克“铁打的汉子”,此刻也快急哭了。
何大川低头沉默半晌:“唉,我也不想去,可不去的话……咱都得被枪毙。算了,这就是命……该着的事躲不开。如果这次我没回来,你就带着孩子……好好在川府干点踏实的营生吧……!”
艾坦克流着眼泪,没有吭声。
“别哭了,你在家里,把我这几个小崽照顾好就行。”何大川也预感到,北风口一行是凶多吉少,语气有些感性地说道:“……在家里拿点钱,给……给我大哥的那几个女人和孩子,也安排好。”
艾坦克看着可怜巴巴的何大川,犹豫许久后,转头看向了孟玺:“老孟,你脑子灵,办事儿有想法……路上你一定多照顾照顾我家大川……你要能活着带他回来,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孟玺坐在床上,很冷静地说道:“你放心,我要能回来,他就能回来。”
艾坦克跟何大川聊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才依依不舍,心有挂念地离去。
夜晚。
孟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了自己满身是血,倒在雪地里奄奄一息。也梦到了,自己跑了许久,终于冲出黑暗,看见了百万雄兵……
不管何大川向外释放的消息,能不能钓上来鱼,他们肯定都是要去北风口的。
明天,后天…未来如何,谁又能看得清楚呢?
……
三天后。
杨程坐在松江办事处的办公室内,低头看着资料,轻声冲下属问道:“一点毛病都查不出来吗?”
“查不出来。”下属摇头回道:“马老二虽然是在地面上起家的草根,但在用人的经验上,还是非常老道的。松江站的这帮人非常配合我们调查,但……却把自己的手擦得很干净,我们找不到突破口。”
杨程皱了皱眉头:“拿不下松江,就碰不到总局的那帮人。唉,有点难啊!”
“滴玲玲!”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杨程顺手接起了手机,笑着问道:“啥吩咐啊,飞哥?!”
“听说你在松江呢?”对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