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
秦禹见到了老李,眉头紧皱地说道:“地面上有人开价五十万,要米勒的脑袋,你怎么看这个事儿?”
“米勒现在没了,对咱们其实没啥好处。”老李沉思半晌回道:“他只有安全跑回奉北,受总局保护,那我在松江提上来的这口气,才不容易散。另外,米勒是有欧盟区资本背景的,他要是没了,矛盾再次激化,党政就会逼不得已地干一些事儿,这可能会让松江的情况失控,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啥好事儿。”
“谁开的价呢?”秦禹非常疑惑。
老李缓缓坐下:“学院,军政,党政其实都有可能。”
“军政也有可能吗?”秦禹有些惊愕。
“大派里面有小派,这你是知道的。”老李插手回道:“意见不同,各有算计,这都是没准的事儿。”
秦禹背着手,咬牙说道:“其实我挺想整死这个米勒的,他搞了我们不少人。”
“现在不是时候。”老李抬头看向秦禹,给出自己的建议:“但地面上开价了,我们要花费一些精力,去保一个杀了我们这多人的对伙,也显得有点脑瘫。”
“是的。”秦禹表示赞同。
“我有一个办法。”
“你说,叔。”秦禹问。
“既然地面上开价了,那我们莫不如顺水推舟,在松江假扮枪手截了他。”老李反应极快地说道:“如果事情脱离掌控,我们用枪手的身份跟奉北讨价还价;如果这把我们站住了,那杀他,给下面的兄弟一个交代。”
秦禹眼神一亮:“这个靠谱,我让刘子叔来办。”
“妥!”老李起身应道:“米勒会从松江北站跑,你给他们说一下,现在就过去。”
“准确吗?”秦禹问。
“米勒刚要跑,我就知道了。”老李笑着说道:“我在警务系统也干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一些人脉的。”
“靠谱!”秦禹竖起大拇指,低头拨通了刘子叔的电话。
……
松江北站附近的街道上乱象尽显,密密麻麻的游行人群站在道路中央,高声喊着口号。
路被堵死,警员和安保人员守在车站旁边,精神极度紧张。因为大家都听说了,南关口那边有区外的民众想要强行闯关,并且已经开打了,这种越来越失控的事态发展,让基层的警务人员和安保人员心里都很没底。只要枪声彻底响彻松江,那他们就是要硬扛着子D镇压暴乱的先头兵。
站前广场的岗楼旁边,一名青年轻声冲着窗户内问道:“组长,你听说了吗?南关口已经干起来了。”
“听说了,对讲机一直在喊呢。”岗楼内的中年轻声回道:“联防大队过去了,估计打不进来。”
“我觉得有点不乐观。”青年撇嘴说道:“三年前龙城闹冲突,参战起码有上万人了吧?区外那帮人把武器装备一亮出来,根本不比部队的差……咱现在松江就这点警力,部队又不帮忙,你想一下,就光靠联防那帮人,能扛住区外的冲击吗?”
中年沉默。
“反正我他妈是想好了,如果松江真失控了,我就辞职不干了。”青年低声说道:“太危险了,犯不上。”
中年喝了口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他一个月就六百多块钱,虽然比普通人开的要多很多,可却要养活一家老小,他不能不干,不然家里的人拿什么吃饭?
正在二人交谈间,对讲机内响起了声音:“三组,来后院。”
“干啥啊?”中年拿起对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