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真武大帝诞辰之日,是华夏武道界最为盛大的节日之一。
在这一天,整个华夏的武道界,都会进行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
而每五年一次的天武大会,也将在这一天举行,不同的是,它的举行地点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都在龙虎山。
这一天,龙虎山将会迎来来自华夏各地的武道世家和各路强者。
尽管今日才是三月初二,但是,来自华夏各地的武道人士,都已经来到了龙虎山。
龙虎山下的涅阳市已经人满为患,各大酒店,宾馆,旅馆,反正能够住人的地方,都被来自全国各地的武道人士和武道爱好者占满。
最后实在没有了住的地方,涅阳市的广场,绿地,都被五颜六色的帐篷给占领了。
最后连龙虎山上都会出现很多的“野营”者。
因此,每到这一天,涅阳市那些出售帐篷的商家,都会美美的赚上一笔。
此时的龙虎山上,游客更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
不过,龙虎山天师府的所在地,却是非常的宁静,因为,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天师府的。
虽然每年的这一天龙虎山和涅阳市都会来无数的瞻仰者,但是,真正能够参加天武大会的人,却并不会太多。
龙虎山天师府的正前方,有一处专门供弟子们练功的场地,也是此次天武大会的举行地点。
说是一个练功场地,其实,它比涅阳市的广场还要大。
并且它还建设在一个单独的平台之上,与周围的任何一座山峰或者山路都不相连。
就是是离平台最近的一个位置,也有五十米的距离。
这也是参加天武大会的一个小小的门槛,那就是,飞行。
如果不是天武境强者,想要踏上平台,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拥有很强的弹跳能力。
此刻,本来不应该有人的平台之上,竟然有两个人正在打斗。
两人都是年轻人,年龄也都在二十岁出头,其中一人是老天师张景堂的重孙张旭阳,而另一名,确实一个陌生的青年。
而在平台之外的另一边,一名天师府的弟子,正在陪同两名老者和一名青年注视着平台之上的战斗。
如果赵岩在这里的话,他一定能够认得出,两名看着不是别人,正是地使朱攸和人使李杵。
当然,现在的朱攸已经不再是地使,而是天使了。
至于李杵,他的身份却是没有变化,还是人使。
两人分别立在那名青年的身后,而龙虎山的那名弟子,却是站在最后面。
这种站立位置的排列,很容易看出各人的地位,那名陌生的青年,肯定是地位最高者。
只见那名青年,青丝如瀑垂落及肩,面白如玉,双眉似剑,一双丹凤眼,鼻梁挺如山,唇红齿白,下巴尖尖,如果不是那脖颈上的喉结,还真的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名绝代佳人。
还有那修长的身材,配上极其合体的纯白色西服,为他为他绰约的气质,又增添了几分丰姿。
他平静的看着张旭阳和那名跟随他们而来的青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朱攸,你说,二哥会赢吗?”青年终于开口,那声音如二月的春风,有如夏日的小雨,听来是那般的舒服。
“回少主的话,二少爷天资过人,修炼刻苦,自然是地武极境强者中的顶尖存在,想来不会输。”
“不过,这张家小子,也不是泛泛之辈,二十一岁的年龄,就已经达到了地武极境,天资也不差,和二少爷相比,应该在伯仲之间。”
其实,他的回答等于没说,即使夸奖了自己人天资过人,有没有贬低张旭阳的意思。
而且并没有说谁会赢,只说二少爷不会输。
青年听了朱攸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再次开口向李杵问道:“人使怎么看?”
青年之前称呼朱攸的时候,是直呼其名,而称呼李杵却是人使,这一点点的区别,却已经透露出了他们之间的亲疏关系,和身份地位。
朱攸称呼年轻人为少主,那就是说朱攸是年轻人的家仆,而年轻人直呼其名也认可了这一点。
至于李杵,对于他们来讲是外人,虽然在天庭的地位不如朱攸,但是青年却不能随意的称呼人家的名字。
对于这一点,朱攸却是没有在意,而李杵却似有些受宠若惊。
“回三公子的话,老夫愚钝,这两位都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一时,实在不好判断!”李杵恭敬的回答。
青年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双目看着已经战到酣处的两人说道:“二哥已经输了!”
朱攸和李杵闻言,脸色微变,未敢多言,只是将目光看向前方的平台。
只见,此时的台上,那名被称为二少爷的青年,表情冰冷,情绪激动,浑身的戾气,很像下一招便要结果了张旭阳的性命,然而,他的招式却是零零散散,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