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竞秀见他被大刀刺中,心痛不已,痛哭起来。
莫千峰道:“秀儿别哭,我好像不怎么痛”,并手握刀背,将大刀一点一点拔了出来。
莫竞秀奇道:“好像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呀。”
兄妹俩暗自庆幸。
只见那美髯将军以手吸之,长杆大刀复入他手。遂两手合并,如抱球状,手中大刀飞出。
莫氏兄妹仆倒在地,长刀正中那佛像胸脯,那佛像似受痛一般,睁开了眼,眼角流出泪来。
兄妹俩从地上爬起,正对佛像。莫竞秀道:“哥,佛爷爷哭了!”
只见那大刀没入佛像尺余深,佛像眸中泪水流个不停,滴在刀背上,那刀便一点一点陷入进去,直至消失不见。
那美髯将军在洞口外,见佛像把自己的兵器吞没,吃惊不小,转身便走。
莫千峰隐隐感到有些不妙,便挽了小妹手,欲转身出洞。
但,为时已晚!
两尊石像生发出一股莫大无比的吸力,两人被硬生生地一点一点吸了过去,三尺,二尺,一尺,八寸,五寸,三寸……
这种感觉,同莫千峰童年时关乎死亡的梦境极为相似,被无情地吞噬,无人能救。
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妹妹莫竞秀却是一脸兴奋,暝目微笑,似沉醉其中一般。
两人被吸到了壁上,从头到脚,紧贴两尊佛像。
竞秀的颊挨住了如来的头,千峰的嘴吻上了观音的唇。
迅捷无比,活人与石像合二为一,人入像,像吞人?
时而混沌,时而清醒,非佛非石,非男非女。亦石亦佛,亦男亦女。
两人的思想仿佛极度醉酒般,翱翔宇宙,逆返时空。风驰电掣,畅游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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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峨嵋山,白云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