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行了两日,已渐近蜀北之地。
同张世平在一起,莫家兄妹也不必野果充饥、卧树而眠了。偶遇了几伙小毛贼,都被轻松打发了。
这一日,行至剑阁县剑门关处。
这剑门关是出川必经之路,不甚宽,皆以青石铺就而成。
入关未久,有株千年古柏。既高且粗,亭亭如盖。
众人驱马至此,忽见树上跃下四人,拦住了大伙儿的去路!
这四人中,有三人皆是六旬开外年纪,另一人也年过半百。
张世平道:“各位爷是何来历,缘何阻我等去路?”
那四位老者,头一人六旬四五,面色乌黑,持一支长柄旱烟袋,似是打穴高手;第二人六旬二三年纪,满头白发,使一双长约两尺的铁爪;第三人六旬左右,眉毛发黄,手执铁算盘;最末一人五旬出头年纪,紫髯飘胸,手执一柄铁扫帚。
见了这副打扮,张世平陡然想起什么,道:“各位前辈莫非是川北四怪?”
那面色乌黑的老者,磕一下烟斗道:“想不到还有人认识我们这些老家伙,实在是难能可贵。”
闻听此言,莫竞秀皱眉道:“川北四怪,是些什么东西?”
那乌面老者道:“回姑娘,我们都不是东西,是些土埋半截的老骨头而已。到此打劫,只是为了挣个棺材本儿而已,我生就面黑,叫做乌云叟,”指向另三人道:“这位白发的是我二弟白头翁,这个黄眉的是我三弟黄眉公,这紫色胡须的是我四弟紫髯伯。”
张世平道:“尊老爱弱,理所应当。既与各位前辈有缘相逢,在下自当有所表示”,说完自怀中掏出两锭白银二十两奉上。
乌云叟冷冷笑道:“就这么点?连买烧纸香烛都不够,糊弄我们?”
张世平面色微变,道:“各位前辈欲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