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那家伙的样子、现在就是想说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何瑞昌便回头对刁三郎道,
“暂且将这刁徒押到一旁候着,将另外那两个带过来!”
“嗻!”
答应了一声,刁三郎和身边的两名差役、将另外那两个家伙也给拉了过来。此时、这两个人已经吓得脸都绿了,刚一被带过来就摊软在了地上。
何瑞昌一见、心中暗自好笑,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道,
“你们两个听好了,谁不想挨打的话、谁就痛痛快快地对本官说实话。”
“小的说……”
“让小的来说!”
这下倒好了,这两个家伙竟然开始抢着来说了。
何瑞昌差点儿笑出声儿来,可还是忍住了、问道,
“好,那么、本官来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话音未落,这两个人便抢着回答开了,你说我也说、你声音大我声音就比你更大,可这样一来,他们二人吵到一起、反倒让人听不出来个个数儿,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弄得大家均有些哭笑不得。
何瑞昌听得心中都烦死了,大喝了一声,
“好了、住嘴!你们俩一个一个地说!”
“哦、这……”
这两个人吓得一哆嗦,连忙都又闭上了嘴、互相看着,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何瑞昌被他们弄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指了一下左边那家伙,
“好吧,你先说吧。”
“哦、回大人,”
这家伙一听、连忙向上磕了个头,道,
“小人们确实不是孙大户的家丁,实际上,小人们是辽阳州城中、‘思美楼’的保镖……”
思美楼——
不用问,又是一家妓院,只不过位置是在辽阳州城中,那里应该归自己的顶头上司、辽阳知州王再先管辖。
听说竟然又有这种地方牵扯进来,何瑞昌及宗吉元的心中顿时都已经明白了些什么,二人立刻对视了一眼,何瑞昌当即追问道,
“既然你们是辽阳州城中的,因何会跑到这辽东县来行凶伤人?!”
“回大人,”
这家伙哆哆嗦嗦地道,
“其实、其实孙百万已经将佟家姑娘买给我们‘思美楼’了,可当我们派婆子和仆人去接的时候,谁知那姑娘竟然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追也没追上、找又找不着。后来,我们那的妈妈说,她一个姑娘家的、又能跑到哪里去,肯定是被她家里的人给藏起来了,所以、今天才派我们兄弟六人来到这里……”
“好啊,原来是你们打算要逼良为娼!”
何大人听得真是气坏了,
“老天爷都白给你们披了张人皮!不仅如此胡作非为、还打伤佟家的人,你们可知罪!”
“大、大人……”
这两个家伙吓得一个劲儿的磕头,
“小的知罪、知罪,可、可我们也是被人支使的,不、不是成心想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