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孙成偏偏又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听何大人骂他是“走狗”,立刻气得一跳八丈高、大叫着,
“爷爷我还是孙老爷的远房侄子呢!你们敢打我、就等于是在打孙老爷一样……”
“打你又怎么样,打那孙百万又能怎么样?!”
见他依然冥顽不灵,何大人这回可真的火儿了,一拍面前的小方桌儿、道,
“三郎,将他再给我掌嘴二十!”
“嗻!”
刁三郎也气的够呛,也不用别的差役动手了,亲自上前、左手抓住这家伙胸前的衣襟,右手抡圆了、照着他的脸上就打开了,这二十下打得孙成连北都找不着了,眼前是一片漆黑,这回是连金星儿都看不到了。
打完之后,刁三郎将他一把摁倒在地上,
“你这混蛋给我跪下!”
“各位老爷……”
这时,一名长工已经看出苗头有些不对,虽然趴在原地没敢动,可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小的能问一下,各位是什么人么……”
“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刁三郎听了忍不住笑了,然后一指何瑞昌道,
“这位是我们辽东县的县令、何大人,而我们都是辽东县衙门里的官差。”
“啊……”
几名长工当时就全都呆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趴姿也变成了跪姿,连声道,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
此时那孙成大概也听清楚了,跪在那里、瞪着眼睛“唔唔”直叫。
何瑞昌一见也差不多了,才“哼”了一声,
“尔等以后可还敢仗势欺人么?!”
“不敢了、不敢了……”
这些人连摆手、再摇头地说着。
何瑞昌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道,
“好吧,你们先都给我跪好了,一会儿再行发落。”
现在只等着宗吉元回来了,巧的很,他们这一行刚好就在此时赶了回来。
见到了自己的爹娘,香儿立刻委屈地扑到了二老面前哭了起来,老夫妻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也是老泪纵横,三人顿时抱头痛哭。
趁着他们一家人在这里感受别后重逢的悲喜,宗吉元来到何瑞昌身边、相互交换了一下看法,之后、让刁三郎将那几个长工叫到了面前,
“你们几个听好了,本官现在要放你们回去,但是要替本官带个话儿给你家主子,明白了么?”
“明白了,小人一定将话带到,请大人尽管吩咐。”
一个看起来比较老成些的长工、连忙磕头道。
何瑞昌缓缓地点了点头、道,
“你们回去后,让那孙百万写下休书,解除佟家姑娘与他家那个傻儿子的婚约,然后用休书来换回那个混蛋管家,如果他胆敢不答应,本官即刻派差官上门捉他,治他一个私贩人口、逼良为娼之罪!”
“小人听清楚了,回去一定如实禀报。”
那名长工连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