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不是我们,而是我和齐叔叔两个人,”
宗吉元很好笑地看着他们二人道,
“你们两位就留在这里守住房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那些道士若是赶来了,就说我还在昏迷中、依然没有醒转过来。如果实在挡不住的话,千万不要硬拼,见势头不好、就‘走为上’,去找我和齐叔叔,听明白了么?”
“哦、明白了。”
两个人边认真地听着,边连连地点着头、答应道。
见交待好了,宗吉元和齐青云二人、略微将外衣收拾了一下,然后从房中出来,见此处确实清静的很,四下里竟然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便双双纵身跃上高墙、放眼朝观中俯视下去。
眼下已经过了辰时,前院儿的香客们逐渐多了起来,那些道士们均在忙着迎来送往,那态度看上去一个个的、比酒楼的小伙计们还要殷勤。
扭过头朝后院望去,那里就相对的安静了许多,虽然偶尔可以看到有几名道士在进出,却也都是匆匆而过,不知在忙些什么。不过、这样一来,倒让这叔侄二人行动起来方便了许多,即使是在大白天、从房脊上飞来纵去、被发现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
心中有了数,宗吉元和齐青云互相着点了点头,同时起身、朝东北角那个单独的院子掠了过去。
说这里是独立的、还真的是很恰当,因为该院落不仅仅是与其他地方有院墙隔开,甚至还有个单独通往观外的院门。叔侄俩悄悄地俯身在院子主屋的屋脊上,往下方的天井当中看时,正巧从屋内走出一大一小两个道士来,边走还边说着什么。
只听那年长的、稍胖一些的道人,用有些挖苦讽刺的语气说道,
“行啊,他说一定要请郎中,那么就给他请好了,不就是从马上摔下来了么,至于这么歇斯底里的么,真是的。”
“谁说不是呢,”
那年轻些的道士也随声附和着道,
“师父您说这位赵爷啊,平时总是说他武功有多么多么的利害,可今儿个怎么会被一匹马给扔下来了呢,还真是够好笑的。”
“说的就是嘛,”
年长的胖道人也带着、好象是听到了十分可笑的事情般的语气,继续说道,
“就算是真的摔了一下,他若是武功真的象他自己说的那么的高,又何必还要请什么郎中呢,躺在床上养几天不就好了么……”
从这两个婆婆妈妈的道人之间的对话来看,他们所提到的“赵爷”十有八九就是赵宣,而且还因为被宗吉元的那匹马给扔下来时、摔伤了什么地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家伙绝对就跑不掉了,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确认一下的好。
可巧了,就在宗吉元刚刚想到这儿时,只听从屋中传出一阵怒骂,虽然气力稍显得不足,可依然是怒不可遏,
“文青、你这该死的老道!想嚼舌根儿的话、给老子滚远一点儿嚼!在这屋门外叨叨个不停,是故意说给老子我听呢、是吗?!想知道老子我武功是不是真的高,好啊,等我的伤养好了,狠狠揍你一顿、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哟、师父,他在骂您呐……”
那年轻点儿的道人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悄声道。
叫“文青”的胖道人听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可还是不肯示弱地大声说道,
“好嘞、赵爷,您别生气嘛!贫道我也是替您担心不是,您呐、还是少发点儿火儿,免得气大伤身、这伤痊愈的可就更慢喽!您好好躺着,我这就让徒弟给您请郎中去,只不过得多长时间可就说不一定喽!”
说着,两个道人捂着嘴、相对地笑着,一起转身往前院儿走去。
宗吉元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在屋里叫骂的、正是自己在追捕的赵宣,便朝齐青云轻轻点了点头,叔侄二人飘身沿着屋脊来到房山的另一头儿,随后轻轻落在院子中,透过半开的窗子向屋内看去,果然见那家伙正脸朝内、侧身躺在坑上,而且、此时的屋中,只有他一个人。喜欢辽东轶闻录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辽东轶闻录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