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波澜起伏、如同被飓风扫过,可在表面上、只不过是目光跳动了一下,宗吉元从容地微微一笑,
“看你说的,哪里是我自己知道那件事的,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小弟不过是在闲来翻看县中从前的案卷过程中,偶尔曾经扫过一两眼罢了。”
“哦,我说的么,连我这比你大上好几岁的人、都不怎么知道的事,你个小不点儿又怎么会知道,”
王玉好象松了口气似的,用停在碗中的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吃下去,然后才又道,
“你说的没错,那里的匪首原是义兄弟二人,也确实是在十年前被官府给平灭了,但是、大概是因为这辽东县的力量不足吧,当时平的并不能算是彻底。”
“是么,难道说、是还有他们的残余势力留了下来,而且如今又重新发展起来、开始在做怪了?”
宗吉元瞧着他、猜测般地问道。
王玉点了点头,
“是啊,不过也都跟原来的两个匪首有关系,那时的两个贼人,一个叫犹世雄、一个叫鸣世凡。”
“那么、现在所说的四贼人是……”
宗吉元看起来对面前的美食的兴趣、远没有对二人所讨论的话题的兴趣大,几乎是在步步紧逼地追问着。
王玉刚刚又放入嘴里一块肉、还没能咽下去,只好举着筷子比划了几下,等半吞半咽地吃下去后、才勉强着回答道,
“是啊、是啊,现在的‘四贼人’中的老大、叫犹春瑶,是原来的匪首犹世雄的儿子,老二就是那个鸣起梦,是鸣世凡的儿子,老三呢,名叫卫兴银,好象是犹世雄的义子,而且我还打听到、这家伙应该就是本地人呢……”
“什么?卫兴银?你说他是老三么?!”
听了这个名字,宗吉元立即想起那个从周家逃走的“卫三爷”,忙问道。
王玉被她这一连串儿的问话、给吓了一跳,将已经再次探出的筷子又收了回来、道,
“是啊,怎么啦?”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到刚刚发生的一起案子。”
宗吉元微微笑了笑、便将正在查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又道,
“依王兄看来,那逃走的‘卫三爷’、会不会就是卫兴银呢?”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很有可能,”
王玉听了、连连点着头,
“这很象是那家伙的行为方式,招摇撞骗、强取豪夺。”
“是么……这就好办了,知道了对方的底细,也好思考对策,”
宗吉元的表情、看上去舒缓了不少,
“那么、那四贼人的最后一个呢?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哦,”
先是一愣,可王玉很快又笑了,
“这第四个贼人么,其实不过是个凑数儿的。”
“此话怎么讲?”
宗吉元终于肯开始动她面前的那些饭菜了,可还是在继续地问着。
王玉却笑出了声儿来,
“我打听过了,那东山沟儿的老四、是犹世雄的一个小妾所生,名叫犹春珏,从小娇生惯养的,好象没有多高的武艺。十年前被铲时、那小子和他娘到姥姥家去了,因此躲了过去,不过、长大了也只是个花花公子,经常不在山中、到处的寻欢作乐,就连他们山里的人都有许多没有见过他。之所以还把这家伙给算上一个,不过是因为他是犹春瑶的亲兄弟罢了。”
“原来如此,”
宗吉元若有所思地道,
“这么说来、对这个老四倒可以不必太认真。”
“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