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这是啥眼神,莫不是看见鬼了?"青凤四下瞅了瞅,天光虽然是暗了点,却也并未到鬼魂该出没的时候。
"哈哈……"胖子忍了很久,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刚才笑了两声便嘎然而止;坏了!
"呵呵,哈哈!在笑凤儿是鬼啰?"青凤笑得真的太阴森了,胖子打了个颤,一个滑步便闪自陆随风身侧;"老大救命!"
事实上,青凤那有这般霸道和蛮不讲理。相反,这只凤实在是聪慧无比,更是善解人意,只是见众人这些日来,一直还没从那灭门血案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虽说参与血案的这些黑衣人巳全数被灭,但真正的祸首还在逍遥法外。她此举不过是想调节一些大家的情绪,笑过之后,众人的大脑才会变得更加清明。
陆随风和紫燕自然明白这只凤的良苦用心,故而任由其尽情发挥,胖子精彩的出埸,即刻引来了一片众乐乐,可谓是一笑解千愁。
一阵笑声之后,众人这才重新上路,此时巳是漫空星光点点,夜风习习,空山幽寂。"请各位珍惜这片刻的宁静,放下心中的所有,去感悟自然,那怕一阵风,一片云,一颗星光的闪动,树梢的沙沙声,路边小草的摇曳,都会在人的心底唤起絲絲的明悟。道,无处不在!"陆随风喃喃地道,仿佛又似在提示着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的边沿巳透出一抹稀薄的微光,启示着夜的退位,白昼更替的开始。
傅大叔一直沉浸在自然的感悟中,竟忘了脚下的道,领着众人在荒山林木间绕了一夜,方才发现走叉了道。不过,没听见有人抱怨,似乎没人在意是否走错了道。走了一夜路,竟无人开口说过一句话,像是集体被摧眠了一般。
远远地放眼望去,数里外一马平川,帝都巍峨高耸的城墙,连绵数十里,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令人难以估计其到底有多大?
"其实也不算大,常住人口也就三千多万,不过,那巳是三十年前的数字了。"傅大叔悠悠地道,透着几分自毫感。
"这帝都,大叔你熟吗?"欧阳无忌问道。
"这个……还行吧!来过一两次。"傅大叔说这话时,感觉脸上有些发燙,不知是不是还有点红。
"切!偌大的帝都,才来一两次,基本上也应该算是两眼一抹黑的路盲了。"欧阳无忌大感失望地道。
"胖子瞎操心什么?出门在外,嘴是路,咱逢人便问器师殿在何处?总好过在大衔上漫无目的乱窜。"青凤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先弄个器师的身份,如果品级高一点,或许还能安排个舒适的居所也不一定。
所有都城的入城费,全大陆几乎一个样,统一标准,成了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人均一金币。
逢人便问的主意即然是青凤出的,这事自然便落在了她身上。不过,这只凤外表这般乖巧可爱,一问一个准,人家还十分细心详尽讲解,器师殿在什么方向位置,该如何走……临了,连谢字都没说一个。
器师殿的具体位置并不在繁华的路段和人流密集的商业区,而是坐落在城南面的一座庄园内,准确地说,这座庄园就是器师殿的所在地。若无人详细指点,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找到。
凭心而论,庄园的门头实在谈不上什么豪华,气派,却显出一种凝实,厚重和山岳巨岩般伟岸的浩然气势。坚实的大门由金钢玄铁铸造而成,六品以下的兵刃休想撼动分毫。门头上的器师殿牌匾更是由金精密银精炼,一团烈焰上斜插着十把烁烁生辉的长剑,那是器师殿的勋章标致。
庄园的大门的两旁,标杆似的分别立着两名腰悬长刀的劲装彪形大汉,虎威之势生猛慑人。乍一看去,这两名守门的护卫都拥有尊者境的修为,足见器师殿根基底蕴深不可测。
又被挡驾了!人性致命的弱点就是容易以貌取人,往往许多祸端都由此引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