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如有心要你的命,此刻还能喘气吗?"人影仍是冷气森森地言道:"我之前说过,只是受人之托,前来传过话而已。我现在如此说,你可相信?"
金发城主点点头,对方此刻随时都可在挥手之间要了自己的命,又何必绕着弯的说一堆谎言,以他精明过人的头脑,已猜出对方大概是受何人所托;"我知道你是受城北府之托而来,只不过,这云岚城的一统之势已成定局,他城北府如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给予满足。"
"我对你说的这一些没一点兴趣,不过,你的确猜得不错!"人影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星空,居然以背对着这位金发城主,这绝对是武者之大忌,令人忍不住升起想要出手的慾望,金发城主的心中的确闪过这念头,却将自己惊出一身冷汗来,这是在找死!
"看上去的机会,往往是一个可怕的陷阱。"人影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提示对方;"你应该想得到,为何最积弱不堪的城北府,反倒是最坚挺不屈的存在?如果你没忘记落日山谷的惨痛教训,不希望整个云岚城陷入腥风血雨的局面,就不要妄图以武力来解决城北府的事。"
"否则!"人影阴冷地哼了一声;"纵算你城主府侥幸惨胜,其综合实力势必会倒退五十年,到时又有什么能力来继续掌控这座城市?千万不要质疑我说的话,就像我现在将背交给你一般,你若冒然出手,会是什么结果?"
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话,也正是这位金发城主最担心出现的局面,如果任由城北府这般长期对峙下去,势必也会令城主的经济陷入危机,毕竟这种大出血的亏本抛售,根本不敢持续得太久。所以,用武力强行解决虽是下?,却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有些熬不下去了。
"从此刻算起,一个月之后,城北坊市将重新开市,届时,彼此可以在商业的战埸上一决高下,以你城主府雄厚的财力,应该不会怯战吧?"人影语带戏谑地言道:"话已传到,至于该如何决断,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如果有什么话要反馈回去,我也不介意免费代劳。"
金发城主已能从地上直起身来,伤势像是恢复了不少,脸上的气色也红润了起来,略微沉吟了一下,再挺一个月应该没问题,如此一来,便可光明正大的掌控住全城的经济命脉,离一统天下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这样最好!"金发城主又溢出惯常的微笑;"虽不知道城北府那来的这份胆气和信心,即然出了牌,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请阁下捎带一句话回去,家族四分五裂,各自独霸一隅的格局,到时候该结束了。五脉大比的最后获胜者,将成为云岚城未来的真正掌控者,只能听见一个发号司令的声音,所有的产业区域将由掌控者统一管理,而且……"
金发城主神采飞扬,激情四射的侃侃出声,窗前的那道人影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地便就消失了,至于他说的这番话是否会被传递回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的这个独闯城主府的人影是云无涯,自然是奉了陆随风的指令前去传过话,也带着一种投石问路的意思,也只有完全了解对方的真实意图,才能作出相应的谋划和决策。
一切似在意料之中,却又多一层没想到的变数,从云无涯带回的传话中,这才知道城主府不仅仅只是想挤垮城北府,谋夺落日山谷,而最终的目的却是雄心勃勃的意欲一统云岚城,结束长期以来一城四府的格局。
这对陆随风而言,无疑个十分不错的好消息,甚至有些不谋而合的意思。事实上,城主府在做的一切,正是陆随风想做却又很难做到的事,只不过,这座城市的最终掌控者,花落谁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陆随风做事一向是谋定而后动,一个月之后,也正是十万府卫军特训结束的时候,有了这只铁血之师,在武力上足可震慑各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在此之间,整个云岚城的各类中上等晶石矿石,都被陆随风在暗中派人收购一空,已由青凤全部送到了器师城去,赶造出大批指定的兵刃和装备来,已在规定的时限内返回了云岚城。
与此同时,在飞燕庭后山孤峰之上接受魔鬼训练的六人,大姐及姐夫,二哥和三哥,以及两位嫂子,虽历尽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却都不负众望的突破了两个大境界的壁障,俱都跨入了破虚境强者的行列。此刻已进入落日山谷,各自领军深入妖兽纵横的区域。
这十万家族弟子本就有着相当厚实的武道底子,在龙狮卫的严酷打磨下,又有各种上品的丹药支持,不想脱胎换骨都难,这支府卫军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股气势,一股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锐利锋芒,唯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九死一生的搏杀,才能凝练出破碎一切,绞杀一切的铮铮杀气。
这落日山谷的深处,妖兽肆虐纵横,对常人而言绝对是恐怖地狱,修罗埸,凶险异常,却也是最佳的历练埸。
一声令下,十万府卫军分成无数个百人小队,从四面八方杀气腾腾奔涌而来,大有血洗落日落妖兽山脉之势。
一时间,府卫军所到之处,一片虎吼狼嚎,熊叫,四野喊杀惨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千百支百人小队不断向纵深突进,由低阶妖兽区域一路搏杀挺进。沿途妖肉横飞,兽血四溅,触目惊心。
展开了一埸生与死的残酷搏杀,经历了最后的血色洗礼,十万府卫军个个浑身浴血,犹像是从血池中爬出,个个杀气盈身,天地草木皆为之色变。
而后,在龙飞和青凤的指导下,十万府卫军又纷纷的与各类妖兽,顺利的鉴下了平等契约,也就相当于人兽之间形成了命运共同体,一方死,另一方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