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水金色大剑斩落的瞬间,忽然感觉自己的视线像是一下被扭曲了,目光被一条青色的光带所牵引着,这光带幻化一圈又一圈如絲如绵轨迹。
慕容天水的金色大剑斩落其中,仿佛一下坠入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中一般,随着一圈圈绵绵不尽的牵引,金色的光华逐渐退尽,这惊天一击的威势随之被化为无形。
"这怎么可能?"慕容天水骇然震惊的望着手中的金色大剑,这足可劈山断流的一剑,竟然无声无息的被化解于无形。只感觉自己手中的剑仿佛陷入了一团柔软如绵的劲气之中,不仅仅只是无处着力,甚而连挪动运转一下都感到十分的艰难。
一道道绵柔的青光环绕在云无涯的周身,随着他缓缓移动的剑势而不断的旋转,令对方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剑,包括自己的身体,都在被一股如絲如绵的力量牵引着,有些不自主。
金之利,遭遇风之柔,却是无处着力,如陷泥潭,无坚不摧的力量倾刻荡然无存。不仅如此,一旦被风之柔缠住,便巳是再难已脱离,甚至连生死都在他人的控制之中。
"该结束了!"云无涯握剑的手腕一顿一抖,随之斗然一旋,一股至刚至强的劲力从柔绵之中轰然爆发,刹那的刚柔并济,交替间所喷射的力量,瞬间将对方的金色大剑震裂开来,漫空皆是破碎的金光飞溅。
一声裂金破碎声响起,慕容天水顿觉手中一轻,骇然惊觉的瞬间僵直,令他的全身如同不设防的空城。
就在这时,一道肥硕的黑影,突然身剑合一的直直向着慕容天水刺去,长剑一下刺透了他紫金战甲,穿胸而过,带出一片血光。
"卑鄙!"慕容天水的头部微微后仰,脸色一片铁青,看了眼与云无涯并肩而立的肥硕黑影,眼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
"笑话,我们本就是来杀人的,更何况,对待无耻的入侵者,卑鄙就是通行证。"胖子欧阳无忌例嘴冷声道,看向慕容天水的眼神如同看一具死尸一般。
"来人!"慕容天水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蠢,居然与杀手讲君子之道,直到此时才满口喷血的大声招唤护卫。
"猪呀!现在才想起呼救,是不是稍嫌晚了点?"
"割下他的头,赶快离开!"云无涯对一脸嘻笑的胖子摧促道。
轰隆!
房门一下被冲开,一群全身披甲的护卫涌了进来,慕容天水却是利用这个时机,捂着喷血的胸口,忍痛就地一滚,被冲上来的护卫团团护住。
云无涯和胖子两人眼见大批的护卫不断涌入,已没机会再割下慕容天水的头颅,只好遗憾的双双破窗而出,沿着臭水沟逃逸而去。
"胖子,你确定那一剑刺中了慕容天水的心脏?"云无涯皱着眉问。
"你这块冰是在质疑我的精准度,绝对没有一点偏差,必死无疑!"胖子拍着胸保证道。
"切,你听说过死人还会底气十足的高呼救命?"云无涯冷笑地道。
"的确有些邪门!不过,听说有些人的心脏是长在右边,除非……"胖子说这话,自己都有些不信。
"有这种可能,慕容天水还真够幸运,这都能逃过一劫。"云无涯反倒有些相信,否则,还真找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
"幸运,也只剩下小半条命,至少得在床上躺过一年半载。"胖子咧着嘴,咳咳的阴笑。
"为什么?这点伤对一个乾坤境尊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亊。"
"剑刺进去之后,真气外放,五脏皆损。"
"没看出你这胖子也有如此阴毒的一面,与狼为伍,日后得当心点。"
翌日清晨,边境小镇上的民众一觉醒来,惊讶地发现,所有住扎的飞霞大军竟然在一夜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飞霞大军全线后撤,太反常了,其中定有什么阴谋!"龙狮卫将士在镇外的山坡上,望着黑压压的人流匆匆地朝着西南方向退去,心中都是充满了困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