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忆要走,姜生赶紧拉住她,“何忆,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不是那种人。”
“什么人?”何忆冷冷看着他。
“背后告状的人。”
“那你算错了,我就是那种人。”何忆想甩开姜生的手。
“何忆,我确实没有看低你的心思。如果我看不上你,我怎么会和你表白,想和你交往。”
“哼,交往,你有多少真心呢?不过玩玩而已。”何忆反倒平静下来。
“你其实并不相信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姜生看着何忆的眼睛。
“你看着我的眼睛就想让我相信你的诚意?你当我三岁小孩子,相信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何以不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很有好感,不是随便玩玩而已。”
何忆不耐烦听这种废话,“你不用告诉我,你告诉你自己就行。毕竟谎言说多了,说不定能把自己骗倒。”
姜生反倒笑起来,“好了,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
何忆转身就走,姜生看着手里的链子,忍不住笑起来。
何忆躺床上还在生气,干嘛要搭理姜生那个小人,简直是给自己找气受。随即又想算了算了,只当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被狗咬了,还要咬回去吗?何忆这么自我安慰着总算能慢慢睡着。
第二天是周四,姜生没任何消息。何忆松口气,心里又有点失落。好不容易被一个有钱人表白呢,虽然人家没几分诚意,但是何忆还是觉得非常满足虚荣心。曾经有个土豪也是姐的爱慕者呢。可惜人家的爱慕都没维持12个小时。
晚上下班回家后何忆给Mike电话,表达她的谢意。Mike表示不用客气。何忆没提那条项链,Mike也没提。两人寒暄几句,礼貌的挂了电话。
何忆知道,她和Mike不可能真正成为朋友,彼此不是一个阶层。除了象棋没有共同语言。Mike和姜生才是一个阶层,所以他们才能成为朋友。
何忆想清楚后果断把Mike抛之脑后,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何必自作多情悲春伤秋。
何忆又恢复以往没心没肺的生活。
第二天周五,何忆已经和以往没任何不同,不管是姜生还是Mike,都被她丢到爪哇国去了。
周六早上何忆习惯性赖床,到早上九点才舍得起床,洗漱好后下楼买早餐。
她刚走出小区就被姜生喊住,“何忆。”
何忆看过去,有点傻,姜生又来干嘛。
姜生几步过来,“我刚到你就出来了,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何忆后退一步,“干嘛?”
“不是约好了一起出去玩吗。”姜生笑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没答应你,你自己去吧,88.”何忆大步往前走,不再搭理姜生。
姜生跟过去,“这都两天了,你还在生气?”
何忆充耳不闻,不管姜生说什么,何忆只当他是空气。
何忆去张记油条买了油条和豆浆,又去隔壁生煎店买了一两生煎。
“难怪你老说你胃不好,你这么饮食不规律,你的胃能好才是怪了。”姜生继续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何忆忍无可忍。
“好,我不说了。”姜生做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果然不再说话。
何忆不再搭理他,提着早餐回家。姜生跟在旁边。
何忆到家后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后准备关门,姜生一只脚伸进去。
“你不介意当个跛子,我很乐意成全你。”何忆要笑不笑。
“何忆,你心里清楚,我肯定不会走。”姜生笑得满面春风。
何忆没再搭理他,自顾自进屋,然后开始吃早餐,只当姜生是空气。
“何忆,网上有人说有些女孩子在外面穿的很光鲜,其实家里和狗窝差不多。我以前不信,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姜生啧啧说道。
“胡说八道,你才是狗窝,你全家都是狗窝。”何忆想淡定都淡定不起来。
何忆租的一居室,所谓一居室就是一室一厨一卫,房间里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个吃饭的桌子。何忆自己添置了一个电脑桌。整个房间清清爽爽,唯一就是床上的被子没叠。
姜生压根不在意何忆的愤怒,他在何忆的电脑桌前坐下来,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是一本关于文字起源的书。姜生知道何忆是个工科女,听何忆谈吐也知道她不是胸无点墨之人。只是没想到她涉猎如此广,难怪她能和Mike侃侃而谈。
何忆生气,走过去把姜生手里的书抽出来,“你妈没教你不要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吗?”
“你那天在我家也拿了我的书看。”姜生摊手。
何忆一噎,不再搭理他,专心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