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余娇听了心里有些甜蜜但又觉得好笑,耳根微微泛红,在余启蛰腰间轻轻推了下,催促道,“你快回前厅,别让父亲等急了。”
余启蛰站定,看着她又重复道:“用饭前记得净手。”才转身去了前院。
余娇对着他的背影,忍笑轻声嘀咕了一句:“幼稚不幼稚?”
回保寿堂的路上,余娇不自觉的想起了斐哥儿,那个每次见了她便亲昵的拉着她的衣角像个小狗般粘着她唤阿姐的到底,一晃眼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柳三娘到底带他去了哪里,现在过得如何。
苍梧郡
半大少年端着刚煮好的汤药进了屋,床榻上传来闷咳声,柳三娘面容枯槁憔悴,咳过的嗓子嘶哑无力,“别忙活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孟斐将汤药放在床头的矮桌上,扶着柳三娘半坐起身,往她身后塞了一个软枕,而后端起汤药:“娘,您先把药吃了。”
柳三娘接过药碗,用汤匙搅了搅,轻叹道:“吃不吃都是这个样子。”
孟斐劝道:“娘,我给您买了蜜饯,喝了药就拿给您吃。”
柳三娘看着儿子小大人一般懂事的模样,一阵心酸,她放下汤匙,将药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孟斐接过空碗,从匣子里拿出蜜饯,递给柳三娘。
柳三娘吃了一块蜜饯,道:“娘叮嘱你的那些话你可都记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