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对此情形见怪不怪,耐心解释道,“就是那位开方治好穆家二爷疽病的女娃,前次在余家有她那位祖父阻拦着,疽病的药方未能买下,不过那女娃年纪轻倒是很好说话,我已让人去跟着了,不如再试一试?
女婢托起手掌,任由自家少爷将籽吐在她的掌心。
“不过就是个乡野丫头,若是买不下,明抢便是了。”沈瑜以肘支起身子,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似根本没将这桩小事看在眼里。
“这……”江清河有些顾虑,他道,“那丫头治好了穆家二爷的疽疾,我观孟家二爷对她颇为客气,怕若真动手明强,穆家二爷那边不会坐视不理。”
沈瑜缓缓坐起身,侧过头来,露出一张俊逸脸庞,浓眉星目,鼻若悬胆,生了一副面如冠玉的好样貌。
他懒散的皱了皱眉,“那你便去想法子,这种小事也要来吵扰我?”
江清河深知这位少东家的脾性,一向是个惫懒清闲爱享受的,也看出他并未将余家那个小姑娘的医术放在心上,便应声打算退去。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敲门,江清河派去盯着孟余娇的药童回来报信,说是驴车悄悄停在了张府的后门,一行人都进了张府。
隔着屋门,沈瑜听到药童的话,挑了挑眉,“张家有人病了?怎没请你去看诊?”
江清河也一脸纳闷,镇上的大户人家几乎都与江清河相熟,凡是家中有人生病,以往都是派小厮来回春堂请他前去府中看诊,尤其是张家,因与沈家将成姻亲,便是家中下人生病,也常是来沈家的回春堂抓药,如今这张家怎么找上孟余娇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丫头了?
“兴许不是去看诊?”江清河猜想道。
沈瑜想到与张家的亲事,心生烦躁,连婢女送到嘴边的葡萄也没了兴致,“派人去张家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