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喜欢孩子,不若我们也生一个?”余启蛰凝着余娇脸上未消散的笑容,出声戏谑道。
“你自个儿生去。”余娇想也没想便回道,这人说话愈发大胆狂狼了。
她这身子才多大,尚未及笄,余启蛰还不到弱冠之年,谈恋爱已算是早恋了,还敢想着要生孩子,他们两个这个年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余启蛰轻笑了一声,“若能亲身躬行,你喜爱孩子,我便为你生一个。”
他能瞧出来,她待孩子格外有耐心,不管是幼弟斐哥儿,还是小桔梗,对着孩童的时候,她整个人也分外的温柔。
“你这段时日是不是偷偷吃糖了?”余娇问道。
余启蛰不解,摇头道,“并未。”
“我看你离牙齿长虫也不远了。”余娇却道。
“为何?”
“甜言蜜语太多。”余娇笑着说道。
余启蛰这才知她在打趣自个儿,他低声道,“你昨晚才尝过,甜不甜娘子心里最清楚才是。”
余娇羞得伸手作势要打他,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余娇便想到方才小桔梗说两人在亲亲的尴尬场面。
两人笑闹着回了西屋,余启蛰说道,“前些时候,我去给林山长府上,顺道去看过岳母和斐哥儿,给他们买了些米面。”
余娇心中一暖,知这人若是愿意,总能格外体贴周到。
宋氏闻听余娇要去看望柳三娘母子,塞给她一角银子,“你家里没了田,又遭了水患,这些银子你拿去买些粮食给你娘送去。”
余娇没有收下,“我手里有银钱,五哥儿前些时候过去看望我母亲,给他们买了米面。”
宋氏根本不知余启蛰做过这事儿,她以前还担心儿子整日读书,不通人情世故,却不想办起事来也很周到,倒是像模像样。
余启蛰原是要陪着余娇一起去的,余娇不愿他将时间都浪费在自己身上,毕竟离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况且有王梦烟作伴,两人免不了要在城中逛逛。
发洪水那夜,家里的马不知是自个儿跑了还是被水给冲走了,总之是不见了,两人得步行至郑家庄头的十字路口,看看可有过往的驴车,能捎带两人。
余知舟闻听她们要去城里,也说要一同去,乡试落榜后,他赋闲在家,已不愿在苦读下场了,这些日子正在找活干。
路上他主动抱着小桔梗,王梦烟轻快不少。
三人在郑家庄路口等了半刻钟,凑巧有附近村子的人去城里卖柴,三人坐在柴堆上,给了赶车的老农十文钱车费,老农很是乐的捎带他们这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