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欣儿的眼泪溢满眼眶,她哭了,哭的天昏地暗,也哭的静悄悄。
秋燕飞安静的坐在角落里,默默地陪坐。
简浩南坐在米欣儿身侧,偶尔给她递递纸巾,倒杯热水。
这样的情形,他最好的陪伴就是安静地等待。
夜色降临,屋里的三人,除了米欣儿的抽泣声,另外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傻坐着,怕惊扰了伤心的人儿。马路上的街灯一盏一盏的都亮了,灯下,三三两两的人们匆匆忙忙,或是下班回家,或是为了生活奔波。
男人,就像一棵桃树。女人就是辛勤劳作,用心培育桃树的农民。浇水施肥、剪枝捉虫,一心等着桃树结果。米欣儿辛辛苦苦培育的桃树,在她的眼泪中心衰、枯萎……培育一棵结出好果子的树好难呀!
米欣儿的桃树烂了,结的果实被人偷了。
一路走来,米欣儿不懂也不善于经营爱情。她从里到外两个字来形容足矣:简单。她的心质朴简洁,像温室里的花朵,不知道人心险恶。
一次又一次被伤害的米欣儿,陪伴她的是宁静,她在宁静中孤单,在孤单中坚强,在坚强中宁静。
静谧的夜空里,她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叹息,刺痛了米欣儿的心。她似乎踏进了万劫不复,曾经梦魂牵绕的爱,飘飘零零的烟消云散。
夜很黑,黑,渐渐淡去,天空泛起鱼肚白。一夜,无声无息的度过了。
刘淼辗转反侧,米欣儿一夜未归。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曾经相爱的两个人,突然间就彻底都放弃了。
刘淼应刘母的要求,一大早回到刘家。
“淼淼,你既然决定和米欣儿离婚,就早点去办手续。记得,欣宝必须留下。”
“妈,我还没有想清楚呢?”刘淼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打呵欠。
“还想什么?小姜都说了,米欣儿已经同意离婚,你还不放手?”刘母不满的拍了下儿子的肩头。
刘父道:“既然都知道了,就赶紧办吧?小姜的父母也催了好多次,咱们再不娶小姜,说不过去啦!”
“爸爸,妈妈,谁跟你们承诺我离婚后,一定要娶小姜?”刘淼被父母蠢的都快哭了,他为了爬上至高无上的权力,爱情都不要了,父母居然还要求他娶一个小老百姓的女儿?
“你不娶小姜,要娶谁?”刘父惊讶的问,没听说儿子还有别的女人呀?
“我还没有找到,本来打算遇到了,再考虑离婚的事情。谁知道你们竟然怂恿小姜找米欣儿摊牌,彻底把我搁在干坡上了。”刘淼惆怅的叹气,眼里惋惜的落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