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浩南和米欣儿笑的东倒西歪,王百合拉开车门,坐好,双手拍打两人。
“你们俩疯的不像话,不知道我冷死了。”
“死了吗?”米欣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没死。”王百合也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欢乐的时刻呀!
三人在车里给刘美盼的孩子包了个大红包,没有买东西,给钱更实惠。
“你们来了呀!路好找吧?”刘美盼看见门口停了俩车,热情的迎上来。
“路好找,就是不好走。”米欣儿指指弯弯曲曲的泥巴路,他们几个可是提着心坐车里。
“我们村子偏远,没有好路,也许过几年,村里会修路。”刘美盼说着,把几个人迎进门。
一路过来,米欣儿观察过村里的大貌。除了仅有的几户是两层的小楼房,全村几乎都是土砖房,条件好点的土砖房做了外墙图案,看上去外观整洁、美丽。
刘美盼家的房子,面积大,屋顶高,站在屋里,人显得特别渺小。空旷的屋顶,盖着青黑色的瓦,整整齐齐一顺码下来。碗口粗的房梁承载着这些瓦片的归属,安安静静的在时光中,给主人遮风挡雨。
刚给米欣儿几个泡了茶,杀猪的师傅在门口喊。
刘美盼的老公傅强,大声答应着,打开大门。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米欣儿赶紧把热茶抱在手里取暖。
“师傅来了,我们准备杀猪,你们随便玩。兴旺,快出来,阿姨和叔叔来了,你陪着叔叔阿姨玩。”刘美盼推开大门口旁边的一扇小门,呼喊着床上的儿子。
“你儿子还在睡觉?我们看看他。”米欣儿走过去,推开门。一个圆脸,脸上像长了芝麻粒似的小男孩,穿着一件黑不溜秋的棉袄,正往床下面溜。
“他早起来了,最喜欢看杀猪。冷,又跑床上去了。”刘美盼招呼儿子喊大家。
“阿姨好!叔叔好!”小家伙乌黑的眼珠,精神的很。就是鼻涕流得到处都是,他用袖子在脸上一擦,鼻涕从鼻子处窜到脸上。
王百合从农村来,见惯不怪,米欣儿和简浩南心里有点膈应。这小东西,不讲卫生。
“说你多少遍了,不许用袖子擦鼻涕。卫生纸是干什么用的?”刘美盼打了儿子一巴掌。
“擦嘴巴的,也擦鼻涕,还擦屁股。”小家伙认认真真的回答,米欣儿笑了,孩子就是孩子。
“给,这是阿姨和叔叔一起给你的红包,提前给的压岁钱。”米欣儿把红包放到孩子手上。
“呀!这不能收,这、这、这多不好,你们能来吃饭,很看得起我呢!还给什么红包?拿回去,拿回去。”刘美盼劈手夺过孩子手里的红包,往米欣儿怀里塞。
“别推了,给孩子,图个开心。又不是给你的,你拒绝不算。快点,收起来,我们还看杀猪呢?你要不收,我们饭也不吃了。”米欣儿把红包放到刘美盼手里,使劲儿按了按。
“我这,这多不好意思。”
“收起来,快点,别耽误我们看杀猪。今天,我们三个在你家吃一天。”简浩南笑着说道,刘美盼又推了几次,最后让米欣儿硬给塞到裤兜里。
杀猪的师傅放了两条板凳在门口的空地,硕大的一个杀猪盆静静地躺在板凳旁边。刘美盼手脚麻利的搬出一块破旧的木板,搁在板凳上。
王百合把外套一脱,袖子一挽。“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