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快过年了，呼兰和巴雅尔都没有买新衣服。哪来的钱借给你？”贝之春没好气的抵着贝之成。
“你像个铁公鸡，米欣儿怎么有钱？你不也是老板？该不会让张博雅给弄去了吧？”
“胡说什么？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欣儿有两份收入，她只有一个孩子要养。我要交房租，还要养两个孩子，吃喝拉撒都是我一个人。我哪有闲钱？”
“行行行，那米欣儿在店里吗？”
“不知道，我在家里辅导孩子的作业。今天，老师请家长，孩子没有人管，学习成绩跟不上。语文、数学都没有及格。懒得对你说，不要给我打电话。”
“嘟嘟嘟”手机粗暴的挂了，贝之春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撒，对着贝之成吼道。
“不得了了，还敢吼我？”贝之成把手机扔到床上，抱着头躺床上想着去哪里弄钱给白小云买黄金项链。
“之成，你能不能带你儿子玩会儿?回家就知道躺床上？都三十好几岁的人，还不晓得懂事。年底你爸爸也退休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老人。还给你操心，你什么时候让我们享享福？”
王兰英抱着贝壳儿，站在卧室门口，对着贝之成咆哮。
“妈，跟你商量点事，你借点钱给我行不行？”
“你要钱干什么？”王兰英审犯人似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贝之成。
“我想做点小生意。”
“你？你会做生意？怕不是又骗钱去赌博吧？”王兰英不信，对着儿子狠狠剜了一眼。
“妈，姐姐都能做生意，我凭啥不能？”
“你姐姐是个老实坨，她就会干活。做生意？咱们关上门自己家人说实话，她能挣钱是占了你老婆的光。
还有那个张博雅，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比你老婆还滑头，米欣儿也是鬼迷心窍，做生意拉上她干什么？”
“妈，别唠叨她们三个婆娘的事。你直说，给不给钱？”
“不给。”
“妈，那你把我工资还给我。”贝之成手一摊，硬着头皮要工资卡。
“贝之成，你想干什么？跟你妈叫板？我们把你养大，不要钱？宋妈家儿子媳妇的钱都交给宋妈管，一家人和和睦睦，啥毛病没有。”贝家海坐客厅，没有管他们母子，听见儿子要工资卡，他来气了。
“爸爸，你别听宋妈胡扯。她儿子和我天天在一起玩，我能不知道？她儿子是定期交生活费，工资在他老婆手里。骗你跟玩儿似的，还真当真。”贝之成嘴一咧，吊着个脸。
“你给我说说明白，要钱干什么？”贝家海堵到卧室门口，老少三代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博弈。
年幼的贝壳儿，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预感到风雨要来，安安静静的玩起王兰英的衣领。
“爸爸，你看我儿子都快说话了。你们还不让我掌管自己的工资？”
“你如果不打牌，我们也能放心的把工资还给你，可是，你管得住自己？”
“怎么管不住？我现在哪有时间打牌？”贝之成不满的大喊，他好好歹歹也是个车间副主任，在家居然没有一点地位。
“你先给我们说说，你要钱干什么？我警告你，你离白小云远点。她老公年后回单位了，人家借调在外面，你和人家老婆天天纠缠在一起，闲言碎语都传遍了。你不要以为我老头子耳朵聋，我还在车间呢！”
“白小云？”王兰英冲过去，把贝之成耳朵一拧。“你还跟她搅合在一起，我说你多少遍了。不能惹不能惹，你不听，迟早后悔。”
“疼疼疼，妈，你别老揪我耳朵。”贝之成眯缝着眼睛，把耳朵挣脱出王兰英的魔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