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如果不同意,棍棒伺候。我家没有精力没有人力,天天去寻你。你弟妹一个人管着屋里屋外,辛辛苦苦,为了娶你进门,花了老大的血本。
你赶紧吃点饭跟她去干活,否则有你好看。”严老太推搡一把刚站立的刘美盼,几天才吃了一顿面条的刘美盼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哟!这么娇贵?娘,你们买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挑挑?瘦的一把骨头能干活?”二儿媳妇端着葫芦瓢,路过门前,朝屋里瞅一眼,刚好看见严老太把刘美盼推到地上。
“再娇贵也能调教,赶紧起来。”严老太踢了刘美盼一脚。
踉踉跄跄爬起来的刘美盼,心里暗暗的骂道:什么你弟妹?明明年纪比我大一大截。娶我进门?我让你娶了吗?花血本,活该。等我逃了出去,一定让你们全家吃牢饭。
在严老太的监视下,刘美盼勉强喝了一大碗包谷面糊糊和两个贴玉米饼子。嘴角撕裂的伤口,疼的她直冒虚汗。
“我要洗脸洗口。”刘美盼放下碗,既然逃不掉,也要弄干净自己,以免感染疾病,增加逃跑的难度。
听到她的话,严老太喜形于色,这个女人看来很识时务,只一夜的功夫就想明白了。在她的想法里,女人如果还在乎自己的容貌,那基本就想通了。
“山贵,去给她拿早准备好的东西。新婚的媳妇,咱们严家不亏待她。”严老太和严老头给严山贵买媳妇的时候,按照山里人结婚的规矩,已经置办了家当。
“择日不如撞日,早准备好的家伙什,也不用费什么劲。今天把酒席开了,咱们老严家给老大娶媳妇了。
山娃媳妇,你去给邻居们送信,晚上吃酒席,山贵拜堂成亲。收的份子钱都归你二房,山贵媳妇以后也归你管束。上山下地都由着你支配,只有一条,不能耽误她给山贵生娃。”
严老头一番话让山娃媳妇喜出望外,虽然山里人份子钱不多,但好歹能收回一点。关键是买来的儿媳终究不如自己,还是自己当家作主。
当下喜滋滋的应了,扭着桶粗的腰,挎着篮子,牵着一个流着黄绿色鼻涕的男孩,消失在门前的小路上。
严山贵从严老太屋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搪瓷盆,一条崭新的质量不怎么好的薄薄的毛巾,一把超市里五毛钱一把的劣质牙刷,一个绿色的有娃娃图案的塑料杯。
“给,你别嫌弃,这是我们家按镇上人生活的标准给你准备的。我们都是用盐漱漱口,山娃媳妇都没有牙刷。”严山贵嘿嘿笑着,他喜欢这个买来的媳妇,比弟媳妇漂亮。
见这个暴揍自己无数次的男人,望着自己讨好的笑着,刘美盼心如刀割,她想起遥远的W市乡下,她和傅强的家,还有儿子傅兴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被拐卖了。
她的手机早被人贩子扔了,傅强是个粗心的男人,不一定会发觉自己出了意外。欣儿心细,和自己交好,两人的友情如亲姐妹般,如果长时间打不通电话,联系不到她,欣儿一定会察觉自己出了意外,她会救自己。
刘美盼洗着脸,期盼的想着,冰冷的山泉水,刺激着她脸上的毛孔,让她瞬间格外清醒。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有儿子,还有好姐妹欣儿,他们不会嫌弃她脏了身子,他们一定会盼着自己早点回去。
严山贵蹲在一旁,深情的看买回来的媳妇洗脸,若不是刘美盼经历了恶魔般的拳头,领教过他的凶狠和残暴,这个男人她还以为是个忠厚老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