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总,我自己的员工我会管理。欣儿也不会受委屈,我比你更紧张她。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你辜负了欣儿。我不惜丢工作,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两个男人因为王百合的挑衅,关系紧张的像绷紧的线头,随时用牙一咬,便会断裂。
“你有老婆,别吃着碗里惦记锅里。”顷刻,迟默起身,抖抖身上的衣服大踏步离开。
米欣儿早上睁开眼,眉毛骨头都痛,牙齿发酸。用手一摸,额头滚烫。
浑身无力的她挣扎着起床,给米锅巴穿戴好,背上小书包。因为提前给学校报备了新家庭地址,幼儿园的校车在小区门口准时接孩子。
目送校车走后,米欣儿强撑着身体慢慢走回家里,找出家庭医药箱,翻出两片退烧药。
厨房的水壶是空的,她就着昨夜杯子里的剩水,把药片吃下,躺到沙发上昏昏欲睡。
迟默找不到米欣儿,又打不通电话。担心昨夜他的鲁莽行为,伤了米欣儿。用电话安排了工作,直奔米欣儿的家。
“欣儿,欣儿。”迟默嘭嘭嘭的敲门。
“她好像病了,早上看她送儿子去小区门口坐车,我买菜碰见和她一起走回来。脸色不好,很虚弱的样子。”对面邻居打开门,好心告诉迟默。
“谢谢。”迟默礼貌的点头致谢,掏出装修时欣儿给他的钥匙打开门。
沙发上躺着的人,迷迷糊糊。迟默一摸额头,烫的吓人。
他一把抱起米欣儿,冲进社区诊所。
“发烧,要输液。你把她放那边病床上,喂点水给她喝。”穿白大褂的医生指指诊所靠里面的床。
迟默见旁边床铺上躺着一个老年妇女,人很邋遢,不想让米欣儿躺她旁边。
“医生,还有床铺吗?”
“没有,社区诊所,不是大医院。”医生吩咐护士配药,看看床铺,又看看迟默。见他气派,不像小职员的样子。估摸着是什么高门大户的人家,嫌弃床铺脏。
“要不,你扶着她坐那边椅子上打针。别担心,她是因为发烧精神不好。烧退掉后,再休息多喝水,两三天就好了。”医生指着旁边蓝色的椅子,对面正好是电视机。
迟默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把米欣儿抱过去。软软的身体无力的靠在迟默身上,因为疼痛,米欣儿不时皱眉。
护士过来用橡胶管扎住米欣儿纤细的胳膊,握住她手掌,轻拍她手背。细细的针头刺破米欣儿白嫩的肌肤,药水缓缓输入她体内。
迟默搂着米欣儿肩头,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头靠着,把米欣儿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细细抚摸。眼睛里透露的爱意情真意切,小护士收走盘子时,还羡慕的看一眼昏沉沉的米欣儿。
三个小时过去,昏昏沉沉的米欣儿有了意识。两眼费力睁开,见自己身在诊所。旁边的迟默正搂着自己,她努力让自己清醒。
只是肚子胀的厉害,体内输了好几斤的水,她要去厕所。
“坐一会儿再走,你刚拔针。”迟默体贴入微,给她按着针眼,防止出血。
“我要去厕所。”米欣儿脸一红,太不争气的身体让她无法抗拒迟默的帮扶。
“我在门口等你,你慢点。”把米欣儿搀扶到厕所门口,迟默很绅士的止步。
听见哗哗的冲水声,迟默帮忙推开厕所门。米欣儿依旧红通通的脸,低垂着头,“我没带钱,你先给吧?”
“已经给钱了,走,我送你回去。”迟默很自然的扶住米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