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每次来都看见你们聊的火热。”秋燕飞踩着高跟鞋,冷傲,心里满满的醋意,却又不好发作。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有事快说,简秋最近很开心,你知道原因吗?”
“我知道,因为我们最近没有吵架。”秋燕飞冷倪简浩南一眼,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尖。
“所以,不要因为莫须有的事跟自己过不去。我说过,我不会和你离婚,但前提是,你不要胡闹。我和欣儿的关系任何时候,都光明磊落。可能,我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告诉你,面对欣儿,我没有杂念。”简浩南的气势冷冽,双眼透着的危险震慑着心有不甘的秋燕飞。
“行了,我知道你的逆鳞是米欣儿,只要你和她不上床,不突破伦理。我不和她吵架,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讨厌她。”秋燕飞放下为简浩南买的条纹蓝色领带,转身对着米欣儿刚刚坐过的椅子,千刀万剐了一眼,仿佛那把椅子是米欣儿。
殡仪馆有好几处都停放着故去的人,米欣儿坐着出租车在离殡仪馆较远的位置停下。出租车司机忌讳殡仪馆晦气,不肯把车开近。
米欣儿只好步行了二十来分钟,老邻居早来了,看见米欣儿,对着她点点头。
凤雪大姐带着米欣儿,给尔琼上了三炷香。
尔琼爸悲哀的躲在外面哭,尔琼媳妇穿着白色粗布衣服,腰间系着麻绳,头上披着白布,跪在蒲团上,欺哀的给来人还礼。
“尔琼媳妇,你节哀。”米欣儿握了尔琼媳妇的手,她的手冰凉,颤抖,看见米欣儿,她的眼里滚出了泪花。
“别怕,日子总会过下去。”不知道为何,米欣儿感同身受,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瘦弱的女人心里那份无助,对以后生活无望的悲哀。
她深情的拥抱住这个可怜的女人,在她耳边悄声道:“别怕,你还有父母为你做主。”
战战兢兢的女人,眼中坚定的轻轻眨了下眼皮。
葬礼过后,米欣儿再也没有见过尔琼媳妇,还有尔琼爸,他们一夜间消失了。
听人说,尔琼爸给了尔琼媳妇一点钱,让她回娘家,自由婚配了。
尔琼爸则忙完儿子的丧事后,带着尔琼的骨灰南下了。
小区里,尔琼曾经住过的房子,也搬来了新的主人。
尔琼,一阵风似的,开始消失在人们的脑海里,偶尔,街上那个披散着头发,一身脏兮兮的疯婆子,会让人想起尔琼,讲讲他生前的故事。
没多久,那个疯婆子也让人抬走了,尔琼一家,再无音讯。
米锅巴和呼兰,还有巴雅尔,在小区里愉快的玩着,嘻嘻哈哈的笑声,飘扬在空中。
迟妈妈走了,回了老家。
迟默来时,带了两块肥皂大小的东西放在冰箱。
“米锅巴、巴雅尔、呼兰,快回来吃饭。”米欣儿站在阳台上,大声喊着。
“小姨,这是什么?”呼兰打开冰箱,给巴雅尔拿雪糕,看见红红的肥皂样的长方体,拿出来晃晃。
“我也不知道,得问问迟伯伯。”米欣儿仔细端详着长方体,难道是传说中的干豆腐?
去洗碗的空档,巴雅尔找米欣儿要了一个干净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