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豪,你给我站住。”康大壮喊住不正眼瞧他的康君豪,尽量克制心里的怒气。
“君豪,你砍坏了我家大门,咱们亲兄弟话说明白。这换门的钱你得赔我,事情我不追究。你把妈赶到我家,我养着不要你管。谁叫我孝顺,又摊上你这样子怕媳妇的弟弟。”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康君豪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
“你不能不讲道理,谁家大门让你白白砍的稀烂?”
“是啊!你没有让我白砍?你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我才砍,没有白砍。”
康君豪鄙夷的看着人模狗样的同母异父的哥哥,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
康大壮眉头拧成川字,康君豪这一年被张博雅照顾的挺好,这么刺激他都没有发病。
“我哼你也有脸说孝顺二字。”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信不信我分分钟让厂里开除你?”
“哟!这是谁这么大权力?我手低下的工人,你说开除就给开除?我说康班长,你是一车间脱产班长,我是八车间脱产班长。怎么你有这么大权力可以随便开除我八车间的工人?
我怎么没有这个权力?难道是厂里给你的特权?咱们一个小小的脱产班长,竟然可以开除员工?我第一次听说。”孙班长一顿冷嘲热讽,路过停下来看热闹的员工哄堂大笑。
康大壮闹了个大红脸,钱没有要着,还被八车间的人给取笑一番。他一指禅指着康君豪,凶神恶煞的戳着他点点,握着拳头收回,愤怒的甩着膀子狼狈而归。
“你真没用,这么点事都干不好?那可是个神经病,你连神经病都斗不赢?那房子几时才能弄到手?我可告诉你,我爸妈那老房子虽然大,可是在农村根本不值钱。城里的房子他们还要住,我不能盼着他们早死吧?
斯年的开支又大,咱们俩的收入养了他,只能管我们的肚子不挨饿。现在还多了你妈要养,咱们家还有房贷要还。
这里里外外的哪儿都要钱,你弟弟的房子不趁早弄到手,等他那傻儿子长大了,更不好弄。”刘佳佳压低嗓门,不停的抱怨。
“那房子我们只能阴着弄,又不能正大光明。张博雅那个扫把星死活不离婚,偏偏老二这段时间又没有犯病。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明抢吧?”
康大壮愁眉苦脸,老爷子给老二房子车库都弄的好好的,自己又是个私生子的身份,争不赢老爷子的爱子心切。
以为康君豪有神经病,张博雅一定会离婚,结果事与愿违,人家两口子过的和和美美。世界上真有贤惠不嫌夫又穷又病的女人,自己怎么没有碰上?
“咱们现在和明抢有区别吗?让张博雅那个祸害到处嚷嚷,谁不知道我们俩在打他们房子的主意。
背了这个名儿,房子我一定要弄来。为了我儿子将来有婚房,也为了我们将来没有买房的压力,不要脸就不要脸。
谁叫我们有福气,你那兄弟有精神疾病,可以让我们做主。
对了,你妈可不能在我们家长住。住两天回去吧?”
刘佳佳眼里哪有婆婆王大花的位置,不过是利用她弄点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