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新这也算是将了邓云一军,不过倒是让邓云彻底想起了这个一直在回避却又肯定回避不掉的问题!
逐虏军是必须要有骑军的,哪怕规模不大,但一定得要有,手中无剑和有剑不用压根就是两个概念!
骑兵是冷兵器时代战场上坦克一样的存在,逐虏军没有骑兵,在战场上就永远不会有威慑力,这和大宋几乎一个样!
大宋和辽干,和西夏杀,和金争地盘,现在又在蒙元的铁蹄下瑟瑟发抖,战略主动的时候在三百多年间少的可怜,几乎都是被压着锤,其很大程度上的原因就在于无骑。
没有骑兵缺乏快速机动能力,那么就算敌军败退,也能从容而退,而以步军为主的大宋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军厮杀,为了对付骑兵也只能结阵自保,或者依靠坚固的城防将敌军死死拖在城下!
说白了就是战略被动!
想要化战略被动为战略主动,邓云的骑军必须诞生,现在的问题是从何处找马,不是骡马而是战马!
蒙古战马很多,战场之上组织五千战马冲阵就能如乌云盖日,杀气直冲斗霄,更何况万马奔腾对于蒙古人来说完全不算个事。
也就是说战马的来源在蒙古人那边,而邓云需要做的是如何才能让这些战马归为己用,说到底还是一个字。
抢!
“一年之内,本帅当为石兄准备战马一千到两千匹!”
“此言当真?”石新眼前一亮。
“军中无戏言!”
石新实在想不出邓云如何在一年内弄到这么多战马,但同样被邓云的豪气所折服,脸上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凝重!
“邓帅若真能在一年内得战马千匹,那石某这条命以后就是逐虏军,邓帅长鞭所指,前面便是刀山火海,石某也只会迎头而上!”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邓云哈哈大笑,径直走到那些跪在地上,满脸都是灰败的池州官员跟前,寒声道:“汝等献池州于蒙元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池州知州李具浑身一哆嗦,满脸老泪哭道:“大王,冤枉呐……”
“冤枉?”邓云嗤笑道:“邓某乃大宋官军都头,受朝廷册封的一军主将,可不是你嘴里面的山大王,你率池州上下官员纳降,本将今日杀入池州,自当要汝这样的贰臣为大宋找回一个公道!”
“将军!将军!不是这样的,蒙军残暴,动辄屠杀百姓,世所共知,我等池州官员被朝廷任命为地方官员,身负护民之责,怎能眼睁睁看着池州百姓枉死于蒙军屠刀之下,不得已只能暂时投靠元廷,虚与委蛇,只待大宋王师一道,自当拨乱反正,还朝廷一方水土……”
“这么说,你这变节之官对大宋没有罪反倒有功咯?”
“不敢居功……”李具正色道:“可下官句句发自肺腑,天地可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