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和契丹军队早已被迫击炮轰的丧了魂魄,向各自阵营狼奔豕突。看着同伴被炸成焦炭的尸体,满地烟与血的混合腥气,本就恐惧加懊恼,你说打了败仗也就得了,还白忙活了几天好不容易俢凿了一圈地道,这连用都没用上,竟成了给自己人掘的坟墓。“曹你李光祖和邬谐念的祖先几百代。”
如此失魂丧魄、咒怨不已的残军又在此时遭遇唐军截杀,那种对信心的摧残可想而知,哪里还有心思战斗,只有如绵羊遇狼般的可怜,一溃千里罢了。
截杀战进行的很顺利,奚和契丹军拼死杀出重围时只剩下两成人马,各护着主帅也不知逃向何方?
史思明先是联络上了安庆绪和田承嗣,这才了解了事情始末,便两军合一,向天眼山靠了过来。
“主帅,我们该是下山的时候了。”李峥道。
“哈哈哈!我安胖子这回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走,去会会史思明这鬼东西。”安禄山又恢复了精神头。
李峥带着八十多个郎兵,安禄山独孤蓉带着五十几个节度使兵徐徐下山,只等着两路人马过来接见。
原来那日被诱往天眼山时,并不是所有郎兵都那样巧的跟随而来,个别人也与李峥走散,跟随节度使军先回到了渴野州,这回看到巫郎端好无恙,立马飞跑而来,跪地便拜:“标下见过巫郎。”已是泣不成声。
李峥看他们也就十几个人,各个背着突击步枪,颇为感慨,扶这些兵起来,道:“人在枪在,都是好样的。”
“李峥,你小子还没死啊?哈哈哈。”来瑱赶了过来。他身后是宝武、荔非守瑜和独孤问。李峥向他们挥手致意,笑道:“暂且死不了,死了故事就结束了!倒是你们几个还都活着可喜。”宝武和荔非守瑜上来便拜倒,几欲泪下。
恰在此时,“呼啦啦……”一片铠甲鳞片的响动,黑压压的节度使军靠了过来。
“希聿聿”一声马儿嘶鸣,一匹健硕的黑马跃出,马上那人老远便喊道:“哈哈,我的主帅,史思明前来拜见。”身后又是几名将领纵马跟上。
安禄山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只微微一笑,向他挥了挥手。史思明直骑马到了跟前才缓缓下马,不疾不徐上前,躬身抱拳,道:“见过主帅。”
也不等安禄山开口,接着道:“瞧老兄你这样子,定是受了不少罪呀!何故如此?这都是跟你的那些将领窝囊,才害得你受了苦头吧?如今能够囫囵出来也是命大。”
他这是在众人面前有意摆出一副和安禄山老熟人的样子,就是想告诉所有将领,我是和姓安的从小穿一条裤子玩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干了什么龌龊事儿呀?论关系,你们都靠边站。
李峥就在安禄山身侧,也不知怎的,怎么瞧史思明怎么不舒服。史思明这胡将不胖,也留着髡发,扎了好几个细辫子耷拉在后脑勺一圈儿,关键是这人相貌“阴鸷”,眉眼之间呈现出一种阴恻恻之感,这便使人有疏远之心。
安禄山道:“好久不见,我也是很想见见你呀!”又叹然道,“打仗嘛,受些罪很正常,戎马一生的人谁不是他娘的提着脑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过我两熟络归熟络,我身为三镇节度使,还是要问你,怎的不接军令就自作主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