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黑狼军终于来到河东道上党郡地界。上党郡太守冯于闻听大惊,立即召集了城内的团结兵和不良人出城拦截,见到李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能大摇大摆地带兵入中原?”
李峥见对面的兵团杂七杂八的,虽然有上千人,这样的乌合之众怎能拦得了自己的队伍,不由感慨,怪不得安史之乱爆发后,安禄山的铁蹄能踏遍中原无敌手,正是因为此时的唐朝真正是边关强,内地弱,一旦战事起,内地的郡府根本无力抵御强敌。
李峥只大手一挥,后面的一小队兵士就押解着辅趚琳走上前来。辅趚琳一路被严格看押,面对李峥的强势,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这阵被押上来,他只得硬着头皮按照李峥的吩咐说话:“这个嘛……嘿呦喂!是……是圣上下旨召李将军回朝的。”
郡守冯于见是朝廷内侍省的宦官,半信半疑道:“某自上任以来,还从未听闻过圣上允许边关将领带兵入长安的?监官可否将圣旨再宣读一下,以解本官疑惑?”
“嘿呦,可不是么?自大唐开国以来,哪里有皇帝允许将领私自带兵入京的,那不是造反么?可我这是哑巴吃黄连呀,怎么话说的呢?”辅趚琳不敢宣读圣旨,只得眼瞅着李峥。
李峥便道:“冯太守,明话告诉你吧,圣上是召我和安禄山进京的,旨意里并没有说不准带兵,为了公务,某便决定带着一小队人马入京。你再不用心疑,只管放我们过去便是。”
“只管放你过去?……这话说的简直是屁话。”冯于呵斥道,“本官身为一郡太守,身负重任,怎能放你一个边关将领私带大军入京?”
李峥见对方毫不示弱,便来了气,呵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明话告诉你,本将军正是李峥,你可曾耳闻?”
“李峥?!是你……”冯于惊问:“你就是带兵与契丹开战的李峥?”
“正是。”李峥道。
冯于这就更犹豫了,心道:“听说他就是李林甫的儿子,是从黔地逃出来的要犯,还颇有些妖怪手段,打的奚和契丹狼狈不堪。可要是就这么放他过去,他可是带着大军入京呀,朝廷一旦怪罪下来,我这个郡守的官职也保不住了,脑袋能不能留住都难说。”
“那也不行。”冯于壮了壮胆子,“私带军队入京是绝对通不过的,你等要么快快回去,要么就在这里暂驻,待某飞书朝廷请示后再做发落。”
李峥对这样尽职的官员并不想发怒,便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我的黑狼军已是离弦的箭,只可前行,没有停步的道理。我们不如这样,我呢,只管慢悠悠地前行,你呢,只管飞书一封去向朝廷报告,就说我李峥押着内宦辅趚琳,私带两千军兵强行闯关,正在去往长安的路上,让朝廷早做应对准备,这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闻听此话,冯于“吸溜”一声,心想这真是遇到了个蛇精病呀!哪有酱紫的,相当于我私自带兵强闯长安,还要提前告知你,等你也准备好了然后我们单挑。要知道朝廷有多少军队,你这才多少人?这简直是逆天,这简直是没事找茬,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冯于瞠目结舌,指着李峥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打击他。李峥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就告诉你吧,我就敢来硬的,而且你是挡不住我的,不信给你演示一番。”说罢喊道:“荔非守瑜。”
“卑职听令。”荔非守瑜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