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礼刚目睹儿子这副害怕的样子,不用说,绝对是被人家舞学士猜中了。
狠狠瞪了不肖子一眼,孟礼刚还想狡辩,甚至语意中已充满威胁:“这绝对是诬陷,我儿怎会做出如此欺君罔上之事?大哥这么说可有证据?如果仅仅人云亦云等同于诬陷大罪,是要充军边疆的!”
被充军边疆吓到,舞学士立刻没了自信。
刚才女儿只来得及叮嘱到这里,现在却要如何是好?
要不干脆抱大腿哀求一下算了?
舞学士向来是个得过且过的迂腐读书人,稍微碰壁没了面子,他已经不想努力了。
但又一转念,他想起摄政王阴森的语气,那位殿下可是说起了自己被贬后的惨状,难道这事办不成功殿下真是这么打算的?
想着想着,舞学士一颗心不禁颤抖起来。
不行,为了加年俸,为了避免妻离子散,他必须再加油加油。
余光瞥见孟尚德愁眉苦脸的便秘相儿,自己把自己逼迫到悬崖的舞学士忽然福灵心至有了主意。
“贤弟啊,代考一事可不是空穴来风。愚兄的四子可是亲眼看到孟贤侄于科考时间出现在赌坊。”
其实这话纯属杜撰,虽然有人确实看到这一幕,但并非舞学士四子舞曌。舞学士现在这么讲,就是为了吓唬孟礼刚。
编谎话就苦了学士大人。让一个书呆子假装气势逼人也是个痛苦的差事,此刻舞大人吹胡子瞪眼学足了戏台上的戏子。
但舞学士说中了孟尚德的要害,他哪里辨得出真假,恐惧之下,他急忙起身拉住舞学士衣袖:“舞伯伯,你定要吩咐舞曌保密才好!万一被朝廷知道了,这……这可糟糕!”
孟礼刚一时没拦住,既然儿子已经说漏了嘴,他也瞒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