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作为太后亲自处理静坐示威,但按规矩舞轻衣也要坐在轿辇里不能下车的,甚至,她连脸都不方便展露出来。
还好施婳有眼力见,掀开轿辇前方只露出眼睛的珠帘,好让舞轻衣不那么气闷,也有机会偷偷观察那些示威的学子们。
此时光线还不充足,清晨朦胧的雾气中,学子们的面目模模糊糊。但从衣着打扮上看,还真是五花八门。
虽然大部分都是读书人穿的长衫,但也有渔、樵、耕的服饰,可见人家是一边从事劳动工作一边学习,自然付出的努力比旁人更多。
舞轻衣本来就是平头百姓,很能体会被不平等对待的心情。
顺着缝隙向外望去,她很快发现,一个身着寒山书院院服的秀才,此刻正被人按在地上不服不忿地喊着:“你们敢动我?小心太后将你们的脑袋当凳子坐!”
嗯?这人认识我吗?
舞轻衣眯起眼睛仔细观望,可那人肌肉健硕人高马大,乍一看好似健身教练,那书院院服都有被胀破的趋势!
这样的肌肉男若是见过一面,她应该不会忘记啊!
不光舞轻衣心中疑惑,南漓泫在旁看的更加窝火。
那臭小子是谁啊?
怎么敢对本王的女人勾勾搭搭抛媚眼?
看本王不把他眼珠子挖出来的!
“来人,把那个长得像猩猩一样的家伙给本王提过来!”
众侍卫领命,很快,那名男人真被捉住四肢提了过来。
男人被扔到轿辇前,行了叩拜大礼后,他缩起脖子不停偷瞄轿帘内的舞轻衣。
南漓泫实在看不下去了,抬起就是一脚,那人长衫顿时留下一个大脚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