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山脸现痛苦神色,不知不觉,他情绪崩溃,终于,扑通一声跪在了舞轻衣跟前。
“恩公,是我的错。毛公子捉走娘子威胁我,若我不在考场上给他传递答案,他便会将娘子卖去烟花之所!我已经对不起娘子一回了,这次,想到娘子的安危,我实在是……实在是……”
毛朗气得咬牙:“说得好听!若是你这么担心娘子,干嘛要说出来?”
“这个时候你还在放狠话吗?脸哪?”
舞轻衣愤怒了,最初毛朗挤兑她,她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自己挑了墟后巷的衣服穿时,便对世人嫌贫爱富心中有了数。
可现在这个纨绔子弟竟然抓了人家娘子要挟,这也太过分了吧?
她与胡一山的娘子有过一面之缘,舞轻衣觉得毛朗这是在欺负朋友。
“随大人,我看这科举制度不行啊?要不,咱们现场改革一下?”
不提如何处置作弊的两人,舞轻衣反倒说出这样的话?
这令在场众人都是始料未及。
随清甚为感兴趣:“哦?陈公子想要改革科举制度?呵呵,倒是很有胆识。只是,此刻是乡试现场,诸位都是参加考试的考生,还是先做好自己的本分再说。若是有一日公子可以金榜题名,那么改革科举制度的理想何尝不能实现?”
舞轻衣知道随清这话不错,但她却两臂抱在胸口,一副淡定从容的姿态。
不是想要装逼,而是实在看不过去了。
“我知道,摄政王与随大人一起,都是贡院北苑考场的监考官吧?要不这样,我写一张纸条,麻烦随大人给摄政王送去。”
这话的口气不小,仿佛户部尚书随清是个送信小弟,而摄政王殿下也成了给信就得回的听话孩子。
考生们实在忍不住了,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