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署倾巢而出。惩罚者不用多说，普通的监察员行动科队员同样荷枪实弹，除了配备了制式盾牌之外，莫测竟然从人群中看到两挺“火神”重机枪，其他监察员手中也有个别连发长枪…火神…虽然普通监察员不能像薇拉队长那样夸张地背在身上，移动起来也颇为费劲，但是一旦架设好，这东西的威力还是相当惊人。监察署的装备真好！这些装备的供应与潘多拉有下辖的联邦自然科学院有关，潘多拉在科学上有相当的投入与积累…与此相比，治安署的制式武器还是左轮手枪，两者的差距一目了然！怪不得治安署想拿下雷鸣登军工，补充火力上的短板。十多辆黑色小汽车外加五辆满载武器和监察员的绿色卡车依次启动，开出丛林环绕的监察署。莫测的汽车还丢在卓烨然家门口，在卫生间检查一遍装备后，感叹幸好老骗子没吧自己搬空，便抱着猫叔上了薇拉的汽车，同车的还有副驾驶上的宗臣以及灵偶小白。“带小白去现场？”莫测诧异询问。“当然！”副驾驶上的宗臣转头，微笑解释：“灵偶的功能可不仅仅只是使用天眼。”莫测虚心聆听。“灵偶这种存在很奇特…与其说它们像生物，还不如说他们更像是符源能量形成的物质，它们更像是水，是风，更像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这么说很抽象啊，其实只是一句话。”宗臣回看了一眼小白，徐徐说道：“灵偶的用符源与天地沟通！”莫测心下一动：“所以，天眼这个东西是与天地沟通的增强版？”“没错！”宗臣点头：“但是不一样。”“灵偶的符源扩散到相当大的一片范围，它们仿佛和这个范围的空间融合在一起，能察觉这个范围内的一切风吹草动…等级越高，范围越大!”“不过，这种范围对于监控整个城市来说还是不够的，所以潘多拉开发了天眼系统，天眼也是符源之语…用那个金属圆盘装置接驳城市的电力系统，这样就能让灵偶扩散的符源聚集成形成如同灵魂状的个体，灵偶就相当于操纵灵魂一样，通过在电线线路延伸到更远的距离，去查看各个区域…”“这虽然没有扩散符源的方式高效，增加了许多随机性的扫描漏洞，但是好在符合监察署的需求，毕竟城市也不是总有契约者案件。”“对于我们行动来说，灵偶在现场的话，不用天眼系统，也能用符源外放的形式覆盖整个区域，提供精准的信息，这东西怎么形容呢……就像联邦自然科学院新开发出的一种叫雷达的东西！”“雷达，还真是个神奇的名字，字面意思上看不出含义…你是不是听不懂？”莫测目瞪口呆…我怎么可能不懂？雷达算什么，红外制导我都见过，北斗导航我都了解……明白了…灵偶相当于雷达，而在天眼的帮助下，则是相当于遥控无人机，只是轨道在电线上。宗臣抬起左手，手腕上的镯子有红芒流转：“灵偶会被放置在外面，和老杨的封锁队伍在一起，用于探查建筑内的情况…我已经用镯子接驳了你们的通讯，外勤人员可以将灵偶查看的信息发送到通讯上，便于协同作战，信息共享。”要不要还有互联互通啊…莫测麻木点头，这不就相当于雷达配合对讲机么！搞得像现代战争一样，只是神秘学版本的。他转头看了看小白，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小白目光聚焦，看到莫测手上的糖，配合的张开小嘴。嘴唇好软啊，很润…莫测捏了捏小白的脸蛋：“没想到你这么能干！”“你要懂得尊重死者！”宗臣发现了莫测的动作，再次转头过来，很是正式说道：“你要知道，灵偶相当于死去的契约者，是残存的人形躯壳，你在玩弄死者的尸体！”莫测：“……”话被你这样一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么说也对…”开车的薇拉闻言叹道：“没有灵魂了，只有曾经禁锢灵魂的躯壳。”猫叔笑道：“不要那么紧张嘛，这是我们契约者最终必然的归宿…变成灵偶也是一种死亡，只是留下了躯体。”这和把你做成猫标本一样…莫测沉默。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车上的气氛有些怪异…猫叔忽然举起猫爪，说道：“对了，小莫，还有一件事情。”“…我昨晚跟踪到南部落的人，虽然后面跟丢了，但是监听到他们和阿图罗的对话。”“哦？”“南部落有两个人在找彭斯·罗德曼，应该是在找你…他们说彭斯害死了他们的人！看这意思是要报仇！”找我？凶手是艾良啊…莫测一怔：“死者叫提维迪，南部落的人，据猜测应该是军火买家，想要和彭斯合作甩开艾良，被艾良背后干掉了，用来警告了一下我。”“这两个人为什么找我？难道联想到生前提维迪和我联系，猜测是彭斯动的手？”“不！”薇拉笃定说道：“这种猜测缺乏证据，指向性不足。”莫测恍然：“艾良告诉他们的！”“南部落的人原本就是艾良的朋友，这两个人并不知道是艾良动手…这说明艾老板已经猜到彭斯有问题，利用南部落的人试探…借刀杀人？”“试探这个词用的好。”宗臣说道：“艾良很可能只是怀疑，无法断定，所以借南部落的人出手试一试。”“不过，今天这件事结束后，艾良必然断定彭斯的扮演者是你，莫测！”这是肯定的！打完这一仗，煞笔也能知道彭斯是监察署的人…很快就能推出是我，监察署的男性惩罚者只有三个，道格拉斯身高体型不符，猫叔更不可能啊。猫叔捋了捋胡须，靠在小白的腿上：“这件事告诉你了哈…你记好！”莫测很敏感的察觉他话后面的意思——这件事现在告诉你，是担心一会的战斗，万一老猫我挂了，来不及提醒你。猫叔……莫测摸了摸他的下巴。“咦？”就在这时，副驾驶上的宗臣忽然发出声音，伸手示意薇拉减速。“怎么了？”薇拉询问。“有符源…”宗臣摆出聆听的姿势，缓缓说道：“你感觉不到？”“等等。”薇拉回了一声，渐渐减速，专注。几秒钟后，队长脸上的伤疤跳动，认真说道：“有，非常微弱…如果不是您提醒我根本不会注意，这种波动太细微了…”莫测同样在专注感受…只是身为白级契约者的他根本没察觉任何异状，转头看看猫叔，老猫也是胡须紧锁。“我比你高一级，对波动的感觉比你灵敏…”宗臣做出总结，转头看向小白：“小白，附近范围。”坐在莫测旁边的小白点头，身上猛然迸发强烈的符源波动，如同海浪一般向四周蔓延…符源无形物质，街道上的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几乎只用了一个呼吸，莫测就察觉小白的符源覆盖相当大的一片距离，而且仍有向外继续蔓延的趋势，只是距离越远，感觉越不清晰——小白可是妥妥的橙级，莫测还差的远。“在那边…”小白伸出白嫩的手指，指向侧前方：“那栋楼顶。”宗臣打量一下楼房：“距离大概200多米…”，莫测顺着方向看去，仍然一无所获。白衣宗臣从口袋中掏出一副眼镜。微弱红芒在眼镜上流转。“符源之语，洞察…功能是看到符源的颜色。”说着，宗臣将眼镜戴上，很快就一声惊呼：“白色的符源，楼顶电线上!这是……灵魂个体！灵偶？”莫测顿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灵偶正常情况下扩散的符源是没有颜色的，就像小白现在，像个雷达…只有使用天眼的时候，灵偶本体才会出现符源的颜色，而通过天眼的符源是灵魂状的东西，沿着电线通向远方，像个遥控无人机。有陌生的灵魂状东西——小白和多米纳克此时都在车队，那么…谁在用天眼系统？薇拉接过“洞察”注视几秒钟后，将眼镜摘下来递给后座的莫测，莫测没有犹豫，戴上。眼前是一个符源的世界！原本的世界变成如同黑白电影中的场景，只有符源具备颜色。小白扩散的是橙色符源，以她瘦小的身体为原点，浓郁的橙色飞速向外扩张，无论是汽车外壳还是街道外的墙壁全部被橙色穿透，仿佛根本不存在——小白用自己的符源扩散出一个圆球，而她本身就是球心。离球心越泽雨轩 zeyuxuan.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