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意没有理会沈筠的焦灼,而是道:“帝都丰泰区有个叫赵二毛的,霍朗行李箱的事儿孙启伦那边就是联系的他找的人,你找人给我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沈筠听完心气儿顺了些道,“还以为你坐以待毙了。”
“坐以待毙?”许有意冷哼一声,眼底坚硬又无比冰冷道:“永远不可能。”
“可就算你查出来行李箱的事儿跟他有关又怎么样?”过了会儿,沈筠还是凝眉道:“公司的股东都对他非常信任,他要是成了法人,就掌握了公司的行政行使权。你到时候想对付他就更不容易了。”
许有意没再说话,就只是认真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沈筠知道她越是生气话越少,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
许有色睡了一觉起来就跟她妈妈去了她姑姑家。
她姑姑家跟她家在同一个小区,走路一刻钟就能到。
许有色跟她妈妈到的时候,她姑姑许如正带着个遮阳帽在后院里扒拉她的那一片中草药呢。
“姑!”许有色喊了一声跟着就跨进了药园帮着许如堆土,施肥。
她在东夷的时候,侍弄惯了草药。
回来三个半月,除了养病看书之外,她偶尔来这边帮着她姑弄草药,还顺便在她姑姑的药园里种了一片她用血灵术找回来的一些稀有药草。
她姑已经习惯了她利索的手脚,倒是刘月宜还不大能适应。
“这孩子洗个脸都能把洗漱台弄得一塌糊涂全是水,这帮你弄起草药还挺熟练的。”
“那当然了,我们家融融多能干啊。”
许如笑,白皙的脸上因为忙碌透着些粉嫩,看着最多三十出头。
许有意的长相就是肖似这个唯一的姑姑,明丽,精致,用言语难以形容的出众。
“你别夸她,这孩子一夸就飘。”
“没有的事儿,我们家融融不知道多懂事儿呢。”许如平日里话不多,但是对着自家女儿和两个哥哥一家话就会多些。
“就是,我很懂事的,姑,你多夸夸我,我保证不飘。”许有色声音软软的,把许如和刘月宜逗得直笑。
没一会儿,许如那一片小药园就弄好了。
她站起身问许有色道:“午饭吃了吗?”
许有色笑:“这都几点了,姑,待会儿就该吃晚饭了。”
“就在姑家吃,姑给你做你爱吃的鱼头煲。”
许有色还没拒绝,刘月宜就道:“喊你上我们家吃饭的,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许如也没问什么事儿,回屋换了衣服就准备跟俩人走。
三个人还没出门,孙启伦的妈妈昂着个头从大老远走过来了。
俩佣人跟在她后头,低着头,看着像是被骂的不轻。
“哟,亲家嫂子,什么时候来的?”
老太太有些胖,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但那条缝没法把她眼里的那股子小家子的算计给完全遮盖。
“刚来一会儿。”刘月宜笑着回道。
“准备干什么去啊?”
“哦,喊小如上我家吃饭,我有点事儿要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