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襄阳府城城主罗子阳,长沙郡府府主宋河,桂阳郡府府主韩浩,武陵府城城主廖元华,江夏府城府主韩飞,入州牧府觐见!”
江陵城州牧府,一个健朗的声音从内阁传出,罗子阳与宋河等五人听得传唤,大步流星朝内走去。
一入州牧府议事厅大门,只见一人手持竹简,脸色阴沉。左手时不时的抚着自己三寸短髯,又时不时的敲打着桌面,让人摸不透心思。
罗子阳等人入内觐见,一字排开站立,屋内的侍者见五人到齐,不约而同的退了出去。
朱红色大门被缓缓关闭,室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众人,他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口中淡淡的说道:“都坐吧。”
在中年男子的示意下,众人各自落座,等待着中年男子的训话。
“众位,这半年来,我荆州与各州交战不少,尤其益州最盛。”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看着坐在自己前方的罗子阳,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前些时日,襄阳府城大败于筑水,丢失房陵港,罗子阳,你如何交代?”
罗子阳闻言,起身拱手答道:“回州牧话,此次筑水一战,本为揪出襄阳府城奸细,然而奸细我已揪出本该无所损伤,但参军木荣怯战,殿后大军迟迟不往前线救援,这才遭此大难。”
“一派胡言!”
王御龙一拍桌案,口中厉声喝骂道:“身为一郡之主,手下反叛,是为失察,大军战败,是为失策。如你这般饶舌论辩,岂是一郡之主所为!”
罗子阳面色难看,口中说道:“州牧大人,敢问州牧大人,木荣乃我襄阳府城参军,违抗军令,又该当何罪!”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作为参军,应该最大程度考虑将士周全。此事木荣已经向我禀告,从旁策应无需参战,乃是狼营林啸之令。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王御龙眼神中带着笑意,缓缓坐下,看着罗子阳阴晴不定的脸色,似乎有些得意。
“我罗子阳在荆州效力六十多载,问心无愧。”罗子阳死死盯着王御龙,口中厉声说道:“他木荣即便再大胆,也不敢公然违抗军令,若不是州牧授意,他岂能如此猖狂!”
“今天下稍稍安定,便要将我等献祭,敢问州牧大人,若无我狼营众人,可有荆州如今一统之盛况!州牧大人这是要卸磨杀驴?”罗子阳说到此处,已然是怒不可竭,须发皆张的他,似乎早已忘记自己身处何处。
啪啪啪。
罗子阳身前的王御龙竟然拍起手来,他大笑着,起身说道:“好好好,好一个罗子阳,看来你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荆州上下能人众多,你这襄阳府城城主的位置,也该让让了。”
“本来我是想着,让狼营部众死在筑水战场,然而谁知道他益州尽是些废物,还是让狼营逃出生天了。”王御龙站起身来,冷视着罗子阳:“从你得罪广宁阁仙府那天起,你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广宁阁三字一出,罗子阳心中顿时了如明镜,他口中不由讥讽道:“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王御龙,如今竟然变得畏首畏尾,连一个小小的广宁阁都不敢招惹了吗?不知那葛玄老贼,许诺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