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和风殿其他弟子,脸上皆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秦泽不由纳闷,不就是仙府之间的走访交流么?怎的如此期待一般?
若是说因为许久不曾下山,倒也说的过去。不过看起来并非如此。
“此次选中我和风殿前往剑冢拜会,你等可好生准备,三日后出发。”
云须子吩咐了一声,便锁着眉头径自去了。
秦泽见了,不由将宗策拉道一旁问道:“大师兄,诸位师兄这是怎么了?”
宗策看上去十分欣喜,与那些和风殿弟子并无两样。他清了清嗓子,淡笑道:“这拜会,可不是字面意思。与其说是拜会,不如说是砸场子。许多年了,终于轮到我们和风殿了。”
秦泽闻言咋舌,宗策的话,他又岂会不明白?
感情这些仙府门下,也是如此争强好胜,他还以为这群人皆是清心寡欲之人。
秦泽面带难色,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神情:“大师兄,我能不去吗?”
“嗯?”宗策闻言,不由怪道:“为何?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其他偏殿想去还去不成呢。更何况,这次要去拜会的还是剑冢。真想和那些剑冢弟子一较高下。”
“正是因为要拜会的是剑冢,所以才不想去啊......”秦泽苦笑一声,这话被他吞进肚子,没有道出。
宗策心细,看到秦泽脸色不对,出声道:“你莫不是怕了?”
怕?倒还谈不上怕。当年在江陵城凰轩阁遇上张羽林,已经知晓他的实力。
这些年过去,此人即便再不济,在仙府修行,也该突破桎梏,迈入还虚境界了。
即便秦泽此刻才刚刚踏入化神境界不久,单凭所修习的种种功法,再加上秦门族印族纹的加持,也敢与他一战。
纵使不敌,当着昆仑众人的面,张羽林也不敢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秦泽不由正色道:“我与剑冢一位弟子有些过节,此去若是碰上,恐怕免不了一番争斗。”
“管那些作甚?红尘过节便在红尘处理,仙府之间,不问这些。”宗策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再者说来,有师傅与众位师兄在场,你还怕甚?”
“我杀了那位剑冢弟子的父亲。”
此言一出,宗策浑身一震,他看着眼前的这位小师弟,有些吃惊。
自入昆仑以来,秦泽给他带来的,是那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感觉。行为举止,也不似那种冲动之人。听到秦泽说出这般话语,他又怎能不惊?
秦泽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出,宗策听了,也是微微皱眉:“若果真如此,你却是要小心一些了。”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以来便是两大不共戴天之仇。
张羽林在凰轩阁对秦泽出手,自然能够理解,见了杀父仇人还不眼红,又与禽兽何异?
宗策想了想,紧接着道:“不过倒也不能完全怪你,你方才说,动手之前,曾感到一股邪火冲入脑海?”
“没错。”秦泽点了点头,当时的感觉确实十分微妙,与他在房陵港以及筑水战场的杀意不同。那一次,完全是他下意识的行为。
这恐怕与秦月炎留在他体内的神识有不少牵连。
“既然如此,若是提起此事,可推心魔,只要一口咬定,保你无恙。”宗策看了一眼秦泽,正色道。
宗策的话,倒是给秦泽吃了一颗不怎么管用的定心丸,定了三分心,还有七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