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雨眉头紧锁,脸色极为难看:“那寺庙内的普陀妙法,你是否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普陀妙法?”秦泽邪笑一声:“那种东西,险些毁了我的元神,自然不能放他出来了。”
此言一出,风吹雨脸色巨变,当即沉声道:“你是噬心蛊?”
秦泽闻言,冷笑一声,他依靠在城墙的箭垛上,慵懒道:“当日你传他的佛宗心法,险些将我抹杀。不过可惜,这小子杀心颇重,根本不是佛门法门能够化解的。只要假以时日,这副皮囊,便是我的了。”
风吹雨见一旁无人,便朝秦泽道:“但有我在,你休想得逞!以你现在的修为境界,莫说是我,这里随便一位归仙境修者都能将你抹杀!”
谁知听了这话,秦泽反倒笑出声来:“你大可放手一试,看看是你将我抹杀,还是我先毁掉这小子的元神。”
听到此处,风吹雨不由联想到前些日子秦泽下的军令,他脸色阴沉,低声道:“那前些日,解除军纪的军令,也是你下的了?”
“你可不要凭空诬陷。”秦泽邪笑着,冷冷看着风吹雨道:“我看他心乱如麻,毫无章法,便稍加点拨。谁知他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若说狠毒,我都自愧不如。为了善后,又平白无故赔上千余将士的性命,我不及也。”
风吹雨正欲发作,却见苏沐白从不远处走来,看样子,似乎已经执行了军法,回来复命。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风吹雨阴沉着脸,口中道:“凭你现在的本事,还敌不过佛宗心法!”
秦泽刚想答话,便见苏沐白走至近前,朝他拜道:“一千三百二十八名祸乱百姓的士兵,皆已伏法。”
“离他远些,他不是秦泽。”
风吹雨提醒苏沐白提防眼前之人,然而却听秦泽道:“风大哥莫不是在说笑?我不是秦泽,又是何人?苏大哥与我亲同手足,风大哥如今身居高位,莫不是要夺权?”
苏沐白哪里知道其中玄机,便朝风吹雨道:“风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风吹雨闻言不答,心中暗思:若是此刻撕破脸皮,不知这噬心蛊会做出甚事,还是缓上一缓,待其不备,念动心咒。
想到此处,风吹雨当即朗声道:“何来误会?身为秦王世子,不思拯救百姓于水火,为了破城,不择手段。这广陵城内的百姓,以及那些惨死的将士,怕是会化作厉鬼,找你索命!”
苏沐白也知此事不妥,但当时那种情况,并没有更好的法子。苏沐白微微皱眉,拉了拉风吹雨的衣袖:“风前辈......”
谁知风吹雨不听分说,一把甩开苏沐白的手,伸手指着秦泽鼻尖,破口大骂:“我本以为你心系天下,忧国忧民,这才躺了这潭浑水。谁曾想,你却是这幅嘴脸。枉我风吹雨以你为友,简直是奇耻大辱。”
秦泽闻言,也不往心里去,毕竟此刻占据这幅皮囊的,并非秦泽本人。他只是笑了笑,朝着风吹雨摊手道:“怎么?风大哥若有不满,大可离去。秦门高手如云,没有了你风吹雨,照样能够平天下。”
苏沐白见状不妙,赶忙替秦泽辩解:“风前辈,秦泽不是这个意思,广陵百姓蒙难,谁都不想看到。一时气话,风前辈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