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上前拉扯金锁。
金锁尖叫着救命。
归大有上前救护阻止,被大汉钳制住双手,摔了几个跟头。衣服破了,头上血流如注。
“你们不就是要钱吗?开个价,这个姑娘我包了。”
大汉为首之人眼似毒蛇,三角眼中放着黄光。
“有钱啊,那行。恐怕你出不起。”
“说个数,只要有数我就出的起。”
三角眼:“既然你是来玩的,那对不起了,我们不应该粗鲁地对待客人,这位爷你里面请。”
到了怡红楼,老鸨子上前。
归大有从老鸨子的嘴里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缘由。
金锁是老鸨子两年前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这两年来。老鸨子对金锁还不错,并没有强迫她做那种生意。老鸨子想的是什么呢?
金锁长的极为漂亮,气质如同仙人。老鸨子打定了奇货可居的主意,要在金锁十八岁时,卖一个好价钱。好货不能随便出手让那些俗人污物给糟蹋了。
这两年里,老鸨子不但不强迫金锁,反而好吃好喝,怡红楼的生意再惨淡,老鸨子也沉住气,坚决不出手。金锁呢,出落的更加光彩照人。她的容貌简直是天仙下凡。别说男人看了会骨软筋酥,就是女人看了,也恨不得当场自杀。简直太自惭形秽了。跟金锁一比,自己就不配为人。
有些客人见到金锁的样子,他们就象闻到味儿的苍蝇,见到骨头的饿狗。一窝蜂的要得到金锁,价码从低到高,给了老鸨子不可拒绝的价格。
老鸨子前天刚刚跟一个富豪谈好了价格。今天晚上就是金锁接客的日子。
钱收了。客人哪里等得及晚上,白天就要霸王出征。
没想到金锁誓死不从,将客人灌醉了,试图逃跑。
一出门便碰到归大有。
兄妹二人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那人客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发下话来。要么双倍赔钱,要么金锁就是他的人。
归大有当然不同意了。他将自己赚的钱,从家里带回来的钱全都拿了出来,还典当了一颗家传的宝贝,还差很多。
归大有又从同乡那里借了些钱。最后终于赔偿了富豪,算是暂时将金锁保了下来。
随后,归大有又提出带金锁走。
老鸨子给了归大有算了一笔账,那笑账又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你要给她赎身,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老鸨子说了:她是个生意人,不能将货物老放在手里,不能变成钱,所以只给了归大有一个月的时候筹钱,如果到时候筹不到钱,那对不起,金锁还是要接客。
归大有头脑一热。答应了老鸨子的要求。
钱给花光了,能借的也全借了。哪里去弄这么多钱。
他的同伴也知道了金锁的事儿。
同伴们都劝归大有不要做傻事儿。
翠烟巷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就是鱼龙混杂的大染缸。再纯洁的人,在那里待了两年,能洁身自好吗?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既然已经保了金锁一次,已经尽到了本份。再用巨款赎人。那绝对不可能的。
归大有哪里听的进去。
好容易见到金锁,不能让她受到如此的污辱。
同伴们见归大有如同疯魔,对他人的劝说油盐不进。只能叹息着作罢。他们倒也没完全不管归大有。给他留下了一些钱财,同伴们都回家了。
归二山问起他们的时候,他们内心里对归大有这种行为十分不耻。又不好明说,故意推托不知道,如果归大有没死在龙安郡,还能回来,让他们父子当面讲清最好。
归大有就在怡红楼门口安身了,他害怕自己万一不在的时候,金锁再受到伤害。
老鸨子不止一次的告诉他。
“你在这里守着没用,赶快筹钱赎人。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
金锁重新被关进了怡红楼。只能在楼上的窗户里看一眼归大有。归大有眼泪汪汪。而金锁却是无悲无喜,完全没有那天的慌张。
半个过去了,归大有哪里去弄钱啊,身上那点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几乎都要当街乞讨了。
归大有下定了决心,一个月后,他想法冲进怡红楼,杀了老鸨子,放一把火,扯了金锁就跑,跑得了就跑,跑不了就跟金锁死在一起。
他也不想想,就凭他身不能肩,手不能提的身子骨,别说杀人,杀鸡都让鸡反杀。
归大有顾不了那么多。他计算着日子。寻找着怡红楼的破绽。
还有三天约定的日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