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戏法人人会变,手法巧妙不同,隐身术也一样,境界高低不同,施展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这有什么奇怪。当然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境界再高,在雷音寺如来佛祖处,比我境界高的可能不多,但与我相仿却如过江之鲫。即便他们看不破我的隐身。也会感应到有外人闯进了雷音寺。”
乌巢禅师辩解道。
“理论上我不可能单枪匹马,人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但事实就是这么诡异,我成功地潜入雷音寺,现在想来我成功的原因跟实力无关,我潜入之时,正好是神族与天灭族叛军联盟签订的讲和条约生效的时刻,我进入雷音寺,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人。是以我大摇大摆一路直进,没碰上一点麻烦。”
“嗯,那天是很静,我还记得,那天雷音寺中的人全都去了天庭,所以没有人。”
米然证实乌巢没有说谎,并非雷音寺没有能人,也不是乌巢境界高到无人能敌,而乌巢去的那天凑巧了。
乌巢进入雷音寺,他也非常紧张,心脏通通乱跳,如同擂鼓。他恨不得把自已那颗不安分的心脏挖出来牢牢攥过。
“小心肝儿,能不能消停会儿,别跳了。要是让人知道了,跑是能跑的了,仇可是结下了,我要找如来佛祖一个人算账,他手下人太多了,你这个跳法,早晚把人给我招来。”
乌巢强自镇定,安抚着“嘭、嘭”乱跳的心。
为了给自已壮胆,为了让自已的勇气鼓的更足,不至于被吓得失掉前进的动力。
乌巢在脑海中拼命回想着孔目梨花带雨的脸,回想着孔目所受的委屈。
用孔目凄惨的遭遇给自己加油打气儿。
好你个如来佛祖,孔目无意吞噬了你,你却夺走封印了她的神识,你是不是嫉妒孔目长的比你漂亮啊?还是天生的小心眼儿?
你们西方世界一向不是主张人人都有佛性,人人都可成佛,众生都平等的吗?
孔目只是无意中一个错误,你就给她这么大的惩罚,我见了你的面,非好好质问你。
乌巢一边到处寻找着如来佛祖,一边儿给自已的行为找着合理的理由,让自已的气势看上去更加强盛。
乌巢一开始非常小心翼翼,他不怕如来佛祖一人,怕的是这帮和尚不讲道义,给他来个群殴。
“奇怪啊,人上哪去了?怎么一个人没有?如来佛祖跟他的徒弟们不会搬家了吧?难道他们知道我要来找他们算账,提前躲避逃跑了?”
乌巢都被自已这个推断逗笑了。
“不可能,自已没那么大的威力。这帮和尚们不在这里老实念经,跑哪里去了呢?”
大殿中间是一段长长的仙玉石铺就的甬道,甬道尽头一座金光闪闪的莲花台气势庄严,莲花台是空的,如来擅自离座不知去向。
甬道两边按照品级摆放着大小不一莲花台。
那些莲花台有的放金光,有的放红光,不一而足。光芒强盛而柔和,如同熨帖人心灵的小手。
莲花台一尘不染,它们的主人似乎走的很从容。
乌巢禅师第一次到雷音寺,既然没人,那就好好参观参观吧。
大殿寻遍了,乌巢确定这里面没人。
他绕过宽广的大殿,莲花台后面墙壁上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小门,穿过小门,乌巢飞到了灵山的后山。
后山的山凹里,修建着一间极小的庙宇,说是个庙宇都抬举这间屋子了,空有庙宇的样子,没有庙宇的庄严。
勉为其难称为小屋子的庙宇中强大的气息翻涌不息。
乌巢放松的心一下了紧绷起来。
小屋的上空,以小屋为中心,无量无边的光芒穿透小屋在天空中荡漾。金光如同水波,荡漾着,蔓延着,光中透出无比庄严肃静慈爱的力量。
“如来佛祖果然名不虚传。修为惊人,否则不会头上冒出无比宏大圣洁的光。”
乌巢心头狂喜。
“如来佛祖,你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和尚跑了庙还在,终究你是舍不得那么大的家业。我不但要讨回孔目妹妹的神识,还要跟你好好理论理论。给她讨回公道。”
“你不是说当时你没见过如来佛祖本人吗?不是灰雾一起,就急忙逃回来了吗?师父说的与你说的不一样。”
郑亿打断了乌巢的回忆。
“咳,咳,郑亿小友,你别挑理,你是谁的人,我知道,说实话,我对你还有点点儿的不信任。”
乌巢禅师直言不讳说自己是因为初时对郑亿不信任,所以没说实话。
郑亿正要质问。
米然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