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公社良丰农场那条弯道实在太不安全了,欧阳建虽然调去省里做了农业技术部部长,但他还依然牵挂着自己经营多年的五一公社,要求回五一走一圈,视察一下五一公社的发展形势,看还需要哪些帮助,当车子经过良丰农场那个弯道时,就不开心了,皱起了眉头,指着这条弯道问五一公社的曲书记:“曲书记,我出去都快两年了,我们公社也赚了不少钱了,怎么这段弯道还是这样?我走的时候说要把这路修好的吗?你怎么就不修呀?这样的路,人家来运猪,你就放心吗?出了事,谁还敢来!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曲书记一听马上就低下了头,脸都红了,喃喃道:“对不起,欧阳部长,我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实在是失职,你怎么处理我,我都没意见!”
欧阳建瞪了他一眼,缓缓说:“曲书记,不是我说你,我把一个好好的摊子交给你,你看你搞成什么样子?这路一定要修好,明天就给我动工,把它给我修直了修平了,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么弯弯扭扭的路,还有这里全都是黄泥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得填上一些碎石渣,再铺上一层沙子,这样就不会滑了!钱不够的话,我向省里打申请,要求拨款下来,你打个报告,就说这里路不好,经常出事故,把事故车辆的名单列举出来!最好把出事故的车辆拍几张照片来,交给我,我把材料递上去!两个月后,我回来检验的,如果不合格,我就撤你的职,让你回家种红薯去!”
曲书记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放心,欧阳部长,我一定尽职尽责,绝不让你失望,明天,明天,我就叫人开工,打的打石头,弄的弄沙子,测绘的测绘!两个月后,你一定会满意的!”
车子开进了良丰农场,开到停车场,熄了火停了下来,欧阳建推开吉普车门,走了出来,老远就看到廖场长和鲁医生,带着一队农场职工站在那里了,他们都知道欧阳建不喜欢搞虚头巴脑的那套,也就不搞什么欢迎仪式了。个个喊着:“欧阳书记,欧阳书记······”
曲书记纠正道:“廖场长,你脑壳壳是不是进水了,我不是早告诉你叫欧阳部长?你怎么还是叫欧阳书记?怎么回事?”
欧阳书记毫不在乎的回道:“叫我欧阳书记也好啊!我习惯了,叫我欧阳部长反而不习惯,这样显得跟大家生疏了,都是家乡人,何必那么拘谨?叫,就叫欧阳书记,我喜欢!”欧阳建高兴的回着。
廖场长走过来握着欧阳建的手,亲切的喊着:“阿建,你总算回来了,两年都没有看见你,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感觉缺小什么似的,有点不自在!你回来了,我们就高兴,高兴,以后经常回家看看,记住五一公社才是你的根!”
欧阳建灿烂的笑着,跟廖场长拥抱在一起,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故人,拍着廖场长的后背,喊道:“廖伯伯,辛苦了!这么多年来,你为良丰农场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五一公社感谢你,我也感谢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坚守着良丰农场!”说完松开了对方。
欧阳建跟大家一个个的握着手,嘘寒问暖好一阵,才肯离去,看了看良丰农场的规模,确实比以前大了许多,于是赞叹道:“曲书记,看来你还是没有让我失望,照现在的规模来看,确实比以前大了很多,这是你的功劳!我得表扬你,咱们该表扬的还得表扬,该批评的就得批评!你说是不是?”
曲书记连声回道:“是,是是是!欧阳部长说的是!在下谨记教诲!”
欧阳建禁不住问:“曲书记,那手工艺作坊现在生意怎么样了?”
曲书记低下了头,羞愧难当的,结结巴巴的回道:“欧阳部长,这,这,这,生意不好做,都冷清了!现在竞争大,不好做呀?我们公社作坊的生意都被店口公社抢去了!”
“什么?被店口抢去了,这店口还有这么有能力的人?谁呀?”欧阳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韩大江!”
“韩大江,你说的可是那个瓦匠,也就是韩记者韩二江的哥哥?”
“是,就是他,据说他还有个弟弟弟媳都是大学生,加上一个穆春风,现在加上韩大江他们店口可不简单了,将来有可能取代我们五一公社,我整天都担心这个问题!”
“我们不是从娃娃抓起了吗?怎么还会输给店口?你这不是危言耸听了吗?”
“可是人家也学我们,今年也建了中心小学,队里也都有了新学校,也从娃娃抓起了!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