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韩老三总算弄明白祝永年等人的意思,他们以为跟韩老三打架,韩三江不高兴了,来欧阳书记这里辞行的。
韩老三来到祝永年面前,笑着说:”小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是好样的,欧阳书记会原谅你的,你是个诚实的孩子!”说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祝永年停下打脸的动作,看了看韩老三,就问:“韩三伯,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看欧阳书记都原谅我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吧,我错了,我小孩子不懂礼!你就原谅我吧!”他跪着移动着步子来到韩老三面前,跟韩老三说着好话。
韩老三嘿嘿两声笑道:“你这家伙,说什么呢?欧阳书记什么时候原谅你了,你简直在胡说八道!”
祝永年指着坟前的狗尾巴草说:“欧阳书记一直在点着头,表示原谅我了!你说对吧?”
“小子,那不是点头,分明是摇头,你这小子连摇头点头都分不清,怪不得犯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是不是拼命的摇头!”韩老三戏谑道。
祝永年转过身,瞪大眼望着不断摇晃的狗尾巴草,自言自语的说:“欧阳书记,你看我打也打了,骂自己也骂了,你怎么还不原谅晚辈呀?我给你磕头,你就原谅我吧,我犯浑,我活该,我,我,我······”说着跟磕大蒜一般的磕起头来。
韩三江见祝永年真心认错了,就说道:“好了,好了,永年哥,我看到欧阳书记点头了,你就别磕头了,你看你头差点磕出血来了!还有你们几个,石春生大哥、陈有权大叔、金道明大叔都起来吧!欧阳书记都原谅你们了,说你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都起来吧,起来!”
祝永年看了看韩三江就问:“欧阳书记原谅我们了,那三江老弟,你也原谅我们了?”他还是跪着不起来。
其余的人见祝永年不起来,也跟着跪着。
韩三江有些莫名其妙,禁不住问:“你们又没有犯什么错?我干吗要原谅你们?这话从何说起呀?”
祝永年见韩三江这么说,就知道孙书记在说谎,孙书记明明告诉他们,韩三江要离开店口,跟欧阳书记辞行去了!他只好说:“孙书记说你们要离开店口,跟欧阳书记来辞行的,怎么?难道是孙书记在戏弄我们?”
韩三江见是这样,他也不好说孙书记的不是,就只好替孙书记解围,因为孙书记是了解镇里的人的,他不得不这么说,才能让大家消除彼此间的积怨。就笑笑说:“哦,原来我们是要辞行的,不过看你们表现好,就临时改变主意了,决定不走了。永年哥,看你磕头磕得额头都青了,我不能没有感情,你说是吧?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再说你们一个个主动站出来认错,在欧阳书记面前诚心道歉忏悔的,凭这个敢于认错的态度,我就决定留下来了,因为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真的,三江兄弟,你真的肯留下来了?”所有的人都禁不住问。
韩三江点点头,缓缓的回道:“我决定留下来了!要不咱们回去,商量商量谁先谁后!”
见韩三江原谅他们了,祝永年才带着大家起身站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时候大家摇着手喊道:“我们不争了,三江兄弟说谁先,就谁先,我们谨遵你的吩咐办事,绝不敢多言了!”
韩老三一听大家这样说,就晃过身来,说:“大侄子,你说说我们三江口村是不是先做?”
韩三江看了看韩老三,喊道:“三伯,我倒是想给我们三江口先做,可是我们三江口连桥都没有,拿到了第一,就连材料都运不过去,你说说,这不耽误人家的事吗?”
韩老三怎么也想不到韩三江会这样,跟他大哥韩大江一副德性,叹口气,就说:“大侄子,桥建不起来,咱们在河对岸河坡上的荒坡上建厂房,把荒坡上的荆棘林砍了,整理好,就盖好厂房了,拉电线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在办了!不出半个月荒坡就会变成厂房,一个月就弄好了!”
韩三江呵呵一笑,回道:“三伯,你理智一点吧,我们需要一个月才能建好厂房,拉好线,别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全镇都差不多搞好生产了,早的话,出第一批货了!等你搞好了,我们也是最后一个了!还瞎争它干什么啊?”
韩老三听韩三江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了。
大家见韩三江不说话了,个个脸上露出了笑脸。
回到店口,韩三江按照贫富差距,给做了安排。大家也没有什么要争的了。
这时候,穆三多做铜,没有人跟他抢,第一个搞起来了,铜炉开起来了,铜棒从出棒模水槽里一根根拉了出来。
由于大家无所事事,就跑到穆三多家看热闹,看到那红红的铜水从水模里一出来,就成了一根根的铜棒,然后三米长就用切割机切掉,用铁夹子夹起来放到一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