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玉染所说,墨培霆一杯酒还未饮完,无悔便带着张御医匆匆赶到了雅间。
张御医看到躺在软榻上完全清醒着的孙大人时,露出了惊讶又不解的目光:“不是说孙大人昏厥过去了吗?这不是好好的吗?”
躺在软榻上的孙大人苦笑一声:“张御医有所不知,孙某刚从鬼门关回来,多亏穆大人的爱女援手,不然孙某此命休矣!”
张御医进入雅间直奔病患孙大人而去,没在意房间里其他人,顺着孙大人所指才发现墨培霆也在。
“臣不知寒王殿下在此,恕臣无知之罪!”张御医跪地说道。
“张御医何罪之有,起来给孙大人把脉吧!”端着酒杯一副悠闲自得的墨培霆淡淡的说道。
“谢殿下宽容!”张御医道谢后,尽职尽责的开始认真把脉。
把脉后,张御医脸色突变,给孙大人吃了一颗药丸后,带着疑惑、惊讶、敬佩、惊喜的目光望向玉染:“敢问穆小姐,老朽未到前,可是给孙大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若不然,等老朽赶到,孙大人定是中风无疑了,重则有生命之忧,轻则半身不遂!”
张御医的话如一滴水,滴在滚开油锅中,让雅间中的人立马沸腾起来,重新对玉染的医术做了认可与肯定。
座位上的玉染从容不迫,淡然、淡定、淡淡的回道:“当时孙大人昏厥过去,别说没有药,便是有,孙大人也难以下咽。情况紧急之下小女给孙大人行了针灸疗法,是孙大人福大命大,才会有惊无险,逃过一劫。”
“哦!原来如此!”张御医了然于胸的点点头,心里已是波涛汹涌以及澎湃。
孙大人吃过张御医的保命药丸后,身体有所好转,起身回到座位上,待要饮酒时被玉染制止住了。
“孙大人最好忌酒为好!孙大人是不是常常头痛头昏,伴有耳鸣,走路两脚不稳,头重脚轻,如腾云驾雾般,行动时呼吸急促,手脚冰凉?”玉染从容淡定的问道。
“穆小姐说的极对,这些症状孙某都有,以为是肥胖引起的所以没在意,不成想差点酿成隐患,还望穆小姐提点一二。”在死神面前,人人都是惧怕的,位高权重之人更是畏惧生死,从四品的孙大人屈尊降贵的对玉染深鞠一礼。
玉染动作敏捷的侧身躲过孙大人的拜礼,转而福身一拜:“孙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小女实不敢当,受之有愧!医学博大精深,我不过跟外祖父学些皮毛而已,还是让张御医诊断开药方吧!”
“穆小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医术,又懂得谦虚,实在令老朽佩服呀!”张御医乃御医院首席御医,能得到他的认可,实为不易。张御医又转向穆显正羡慕的说道:“穆大人有如此德才兼备又品貌俱加的女儿,福气不浅呀!”
穆显正自从孙大人苏醒后,悬着的心方才落下,他并不在乎便宜女儿的得与失,而是怕丢了他自身的面子。在他的认知里为官之道重中之重便是脸面问题,而在孙大人清醒过来时,他的脸上如贴金般泛出耀眼夺目的神采,他以女为荣!
“能得张御医夸赞是小女的福气,女儿家终究还是本分些好,日后相夫教子才是分内之事。”穆显正如此说自有他的打算,他不想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善于察言观色的穆显正自然看出寒王殿下对自己便宜女儿的不同,凭借他如今正四品官职的庶女,即便做不了寒王正妃,做个侧妃还是绰绰有余的。
“穆大人所言极是,女儿家自当本分些才好。”张御医附和了一句,常年宫里宫外走动,人精似的人物,从见到寒王与穆家小姐坐在一处,便看出了一丝端倪,便随了穆显正之意,但有些狐疑,便对玉染说道:“穆小姐刚刚给孙大人诊断的症状是否肝风之症?”
玉染起身一拜:“张御医果然医术精湛,孙大人症状正是肝风上逆,另外孙大人还有多食、多饮、多尿三多症状,此乃消渴之症。”
肥胖的孙大人一看便是三高人群的典型代表,可玉染不能说出血压、血糖、血脂这类古人不懂的话,便只能咬文嚼字的说了几句。
“那么依穆小姐之意该如何用药?”张大人不耻下问的问道。
玉染起身一礼:“有张御医在此,小女怎敢卖弄,再则小女外祖父不过一乡野村医,治些伤寒、跌打损伤的小病而已,恕小女无能为力,任凭张御医决定方妥!”
玉染淡然一笑,那笑容灿烂而明媚,令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
众人皆被玉染的一笑所折服所感染,智慧与美貌并存的玉染身上自带一种亲和力。
玉染前世所学的表演课与在宜春城四年的苦学,她把现代与古代所学相辅相成,让她在能力上,要比同时学习的兰雅国主玉锦瑟次女玉媚儿和长子玉铮强了不知多少倍,让玉家兄妹俩极为羡慕,让授课的先生和教习姑姑们惊叹不已,更是以此徒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