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刚只是被箭矢打击得有些憋屈,如今隐隐观测到战局的胜负,其人已是绝望求死。
“嗡嗡。”
就在其人狂吼后,几只箭矢从远处射来。
“咚咚。”
而此刻敢射的自然是对射术充满信心,来犯共四箭无一脱靶,其中三箭射中胸腹,一箭贯脑,锐卒登时气绝,摇晃着向一侧扑倒。
“扑通。”
“伍长!”
一见长官扑倒,刚刚收拾弓失站好的兵卒顿时惊呼出声,两人扔掉弓失向前一扑,用力抢回尸身。
“蠢材,墙垛处摇晃许久,真当汉狗弓失不精吗。”
这一幕被守营大将瞧见,本就恶劣的心情又变糟了一点,指着那锐卒朝身旁一众兵丁喝骂道:
“若有人再学做此人,不劳汉狗张弓,我率先了结了他!”
“大将教训的是。”X5
统帅这部兵丁的锐卒先是朝着守营大将一拱手,表示接受训诫,然后才转身向统帅兵丁说道:
“记住,面对汉人不可有迟疑之心,我匈奴与汉仇深似海,唯有死战耳。
“只要拉了弓,宁肯射不伤人,也要射出去,不许长时间暴露自己让汉狗射死,徒丧我士气。”
“记下了,我等记下了。”X25
兵丁连连点头,手头功夫也不停,捻出一根铁矢,缓缓拉开弓弦,冷静些的邀指远处弓弩手,沉不住气的瞄向越来越近的冲锋卒。
近,还是远?
“先着眼近处。”
看出了兵丁们的犹豫,锐卒连忙开口,同时射出指引作用的“响箭”。
“嘶啦啦啦,嗡嗡。”
一波箭矢射出,其余四段营墙的箭矢也紧跟着射出,落在潮水般涌来的汉军头上。
“咚咚,噗嗤。”
大多数箭矢被格挡住,只射倒了几个大意中箭的兵卒,汉军停顿一下,冲锋的速度慢下来,兵卒们迈着小碎步,向着身旁同伴靠拢。
很快,三阵各有一处凸出处,由数名身披双层甲,手持长矛的壮士组成,似是要做全阵锋锐。
“嗯?”
这一变化,很快就被扫视全场的守营大将发现,他猛地眯起眼,抬手指向十分醒目的几杆长矛,说道:
“此矛长约丈许,定是冲到前扫荡营墙,不可让其靠近营墙。”
趁着上弦的功夫,一众兵丁连忙看向下方,很快就从这股冲锋兵卒中,发现了那几杆由数人抬着的“戈矛”。
大家比划了一下,发现这“戈矛”的长度实在夸张,竖起来肯定能够到营墙,也就是说,持矛的人站在下面就能将墙上的人刺死。
“快射矛手,不能让他们近前来!”
锐卒连忙招呼了一声集火,同时对着这面凸出部中的长矛手射出一箭,兵丁们紧跟着射出,其余四段营墙也是同样跟随。
“嗡嗡,咚咚咚。”
结果和先前一样,百多只箭射出,气势倒是很足,噼里啪啦钉在大楯上。
偶尔几箭越过盾牌,也被兵卒用随身小盾轻松格住,有些夸耀武勇的壮士甚至抬手捉箭。
“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炸响,阵型变换开始提速,长矛手更是大步向前。
此刻,汉军兵卒距离营墙已经不到二十步了。
“倒,倒啊,光是中箭,你倒是倒啊。”
“嗯,一个个平常的说自己XX部族第一,钻别人家属帐篷钻的腿软,怎么现在射不倒了?手也软吗!”
哀嚎声,喝骂声,发现自己的攻击见效不大,营墙上的一众兵丁变得焦躁起来,没了先前的沉稳。
“不要慌,不要乱,慌和乱只会……嗡嗡。”
箭矢划过天空的响声打断了守营大将的话,原来,在汉军进入二十步内后,后方的汉军弓手对着营门仰射出三波箭矢,试图掩护攻墙部队接近。
“咚咚,咚咚咚。”
三波连在一起的箭矢从天而降,依旧是大量弓失中门,少量上墙,威胁程度不大。
不过,也许是躲过数波箭矢,不再当回事,也或许是有心在守营大将面前表现表现。
面对这波威慑意义大过实际意义的箭矢,一众兵丁们倒是无人重新爬回墙垛顶盾,都提着盾牌互相遮护,做出一副箭矢临头色不变的勇士姿态。
“噗嗤,啊,扑通。”
一只箭矢从两面盾牌之间的细小缝隙中落下,不差一分一毫,正中卤门。
中箭兵丁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扑倒在地,说教抽搐两下,没了声息。
二十五名兵丁-1;
“……”
虽然早就知晓自家骑弓射出的弓失在汉人盾牌、甲胄面前十分乏力,一身射术派不上多大的用场,汉人弓失却能轻易取走自家性命。
但亲眼看到这一幕,众兵卒还是难免一阵气馁,一人更是直接放下弓失,仰天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