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记者们激动的指责声,陆淮左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的波动。
仿佛,那被千夫所指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那张脸生的好,迎着风站在这楼顶,五官令人过目不忘,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孤傲之感。
他动了动唇,微勾的唇角,为他那张俊脸染上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嘲讽,那张脸好看得越发的蛊惑人心。
他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们不会舍得去死!”
“他们若是真想死,早就已经跳下去!”
陆淮左看了下自己左手腕上的名贵腕表,“从他们开始闹跳楼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小时。”
“跳个楼,还真用不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陆淮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觉得,我们是在故意演戏对不对?!”
陆淮左将他们的心思点破,柳父顿时恼羞成怒。
他转过脸,愤恨地对着陆淮左开口,“好,你不是说,我们不舍得去死么?!我们现在就跳下去,为我们嫣嫣,求一个公道!”
陆淮左面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凉淡,如他所料,柳父说的言语铮铮,却怎么都没有往下跳的意思。
楼顶的记者们,却是分外激动,他们不停地出声阻止,“柳先生,柳太太,你们不能做傻事!”
“你们这么做,是亲者痛,仇者快!你们一定要爱惜生命!”
“你们的确是在故意演戏!”
陆淮左不疾不徐开口,“你们的账户上,昨天多了五百万,我不信,好不容易得到那么一笔钱,你们会舍得跳楼自杀!”
听了陆淮左的话,柳父和柳母皆是脸色大变。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连这种事,陆淮左也能知道。
“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这五百万,让你们把这莫须有的污水,往我陆淮左身上泼!”
现场众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之中,还有这么个隐情。
大家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的复杂。
记者们也是觉得,陆三少这话,似乎是十分有道理。
若是柳嫣父母的账户上,真的多了这么一笔钱,还真有可能,是有人指使他们做一些对陆三少不利的事。
“我……我们……”
柳父结结巴巴,他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到什么好的词儿为自己辩解。
还是柳母稍微机灵一些,她连忙大声开口,“是!我们的账户上,是多了一大笔钱!但那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难不成,我们赚钱,也有错了?!”
“陆三少,你究竟生了怎样的一颗铁石心肠啊!你害死了我的嫣嫣,为什么你不仅要逼迫我和我家老头子,还要往我们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你们说,柳嫣被杀的那天晚上,她给你们打过电话,你们总该有她给你们打电话的通话记录。”
陆淮左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皮,“我倒想看看,那一通通话记录!”
陆淮左已经调查处,柳嫣和她父母的关系很不好。
柳嫣虽然一心想要嫁入豪门,她这种思想不可取,但她也有可怜的一面。
她的父母,典型的重男轻女。
他们是很用心地培养柳嫣,让她学习各种技能,但他们让她学那么多东西,只是为了让她钓到富豪,为他们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柳嫣这些年,也和不少有钱人谈过恋爱,她弄到的那些钱,尽数被她的父母剥削了去,给了她那不成器的弟弟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