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
“娘。”云娇笑了笑:“南风如今是安宁王了,娘是他的母亲,平日不免接人待客的,穿的太过寒酸了,南风他背后也要遭人议论不是?”
这也是她为何要劝赵忠竹做衣裳,其实之前她已经劝过好几回了,可赵忠竹也不肯听。
原来云娇才当家之后,就给她做了几身衣裳,可她也不穿,都在衣箱里藏着呢。
云娇也不懂,这是什么习惯,虽然觉得不大好,但婆母毕竟是长辈,也轮不到她多说。
“嗯,这事等会再说。”赵忠竹想起秦焕礼让她来说的话,有些紧张起来。
云娇打量着她,有些奇怪:“怎么了娘?是有什么事吗?”
婆母的神色看起来不对劲,欲言又止的,这是?
“也没什么。”赵忠竹话到了嘴边,又拐了个弯:“我就是来看看你……身子可有何不适的。”
云娇叫她说的莫名其妙:“身子不适?没有啊?”
这从何说起?
细想起来,从进门之后这一年多,她身子就逐渐好起来了。
虽然也有时候会有些不舒服,但也很快就好了,康复的可比从前快多了。
也不知是哥哥开的那个调养的方子管用,还是秦南风天天拉着她在院子里活动手脚起了作用,总之她身子比从前确实是好了不少。
赵忠竹难以启齿,顿了顿道:“也不是,我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动静……”
她越说声音越小,低头间下意识的扫了扫云娇的肚子。
云娇低头瞧了瞧自己腹部,一下明白过来:“婆母是问我肚子有没有动静?”
她若无其事,赵忠竹却忍不住老脸一红:“这……我也就像你娘一样,我问一问没什么吧?”
她来之前,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但还是有些怕云娇生气,也觉得这话说不出口。
“这有什么。”云娇倒是不以为意:“只是对不住娘了,暂时还没有呢,要是有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娘的。”
她知道,婆母这是着急了,她心里何尝不急?
可秦南风担心她的身子,就是不许要,她也只能依着他。
“你们年纪都还小,这又不急的,我就是随便问问。”赵忠竹勉强笑了笑,本来想说秦焕礼着急了,再多劝几句。
但看看云娇笑吟吟的模样,那些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罢了,就这样吧。
反正秦焕礼也无从得知她们婆媳到底说了什么。
她不曾发现,自从云娇进门之后,她变得比从前有主见了。
从前,她是从来都不觉得秦焕礼说的有什么不是的,万事都依着他,眼下,却想着怎么应对他了。
“那……娘去不去集市?”云娇问她。
她急着出门,这些日子忙的,今朝的事情办了,明日还有明日的事,一会儿都耽搁不得。
“我随你一道去吧。”赵忠竹起身了。
她本不想去,可转念一想,她不去云娇花起银子来更没数,给那二老做衣裳,一定都挑好的贵的做,她跟着去了还能挡一挡,多少能省一些,那就走一趟吧。
云娇有些意外,不过也欣然同意了。
婆媳二人上了马车一道出了门。
云娇领着赵忠竹在集市上转了一上午,衣裳什么的都做好了,还给赵忠竹买了两双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到了午饭时分,她本想领着赵忠竹到酒楼去吃中饭的。
但又一想,婆母是个节俭之人,上午花了那么些银子,就够她肉痛一阵子的了,这要是再到酒楼去花上个几十两,她老人家岂不是要难受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还是不要去了。
于是,她直接带着赵忠竹回了清悦茶坊,吩咐下人回家去取饭菜了。
就在婆媳二人吃中饭之际,金不换追到了茶坊里。
“九姑娘,快……快随小的回去,大少夫人临……临产了……”金不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靠在门框上喘息着喊她。
“什么?”云娇吓了一跳,放下筷子便站起身来:“这就临产了?日子不是到年下吗?”
她扭头招呼蒹葭:“快来给我穿上衣裳。”
屋子里有炭火盆,她进门来便脱了外裳,这会儿倒耽搁时辰了。
“大少爷说,双胎原本就易早产,再加上大少夫人身子弱……”金不换伸着脖子,咽了咽口水,显然跑得很是辛苦。
“你进来喝口水吧!”赵忠竹招呼他。
“谢夫人。”金不换也确实渴了。
“稳婆都来了吗?”云娇问他。
金不换灌了一盏茶下去,一抹嘴道:“大少爷请了三个稳婆,都是全帝京数一数二的,还有安大夫也在了。”
“既然这么些人,怎么还这么急着叫我家云娇去啊?”赵忠竹不解:“我家云娇也不是大夫,也不懂这些,她自己还是半个孩子呢。”
“我家大少爷说,只有九姑娘进去陪着大少夫人,他才能安心。”金不换老实道。
“娘……”云娇有些歉意:“午饭你一个人用吧,我先去了。”
“这是大事,你快去吧。”赵忠竹通情达理,催着她去。
云娇匆匆进屋的时候,把云庭正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里间夏静姝的痛声极为隐忍,但也以为如此,听起来倒更让人揪心。
“哥……”云娇才喊了一个字。
把云庭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她:“妹妹,你快,快进去,进去陪着你嫂嫂。”
他急出了一身的汗,脸色发白,半分也没有平日从容淡定谦谦君子的模样了,焦头烂额的叫人心疼。
云娇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便被他推进了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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