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宝贝的。”梁元俨见他这般,故意道:“这瘦猫有甚的好,我瞧着还不得狸花好瞧呢。”
“切,你就是那不识货的眼光,便是好东西到你手里也都糟践了。
这猫儿有多妙,你是拍马也想不到的。”秦南风哈哈笑道。
“‘拍马’是这样用的吗?”梁元俨总算寻到了他话语里的纰漏,揪着不放。
“我偏要这样用,你能将我如何?”秦南风才不在意这些。
“你叫九霄兄说一说,‘拍马’可是这样用的?”梁元俨不依不饶。
“你懂我的意思便是了,何必咬文嚼字的。”秦南风不以为然。
梁元俨顿了片刻,眨了眨眼睛,而后问道:“你们二人在这处做甚的?”
秦南风同把云庭对视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道:“不曾做甚的。”
梁元俨狐疑的瞧着他们,这般的心照不宣,这二人定然有不可告人之事。
把云庭觉着还是要解释一下,便先开口道:“逐云许久不曾家来,我二人在此叙旧。”
“对对。”秦南风在旁连声附和。
“叙旧为何不在屋子里吃吃茶,谈谈心,要跑园子里头来吹冷风?”梁元俨更加疑心。
“我想瞧瞧这园子里的风景,几个月不来了,倒是又别致了许多。”秦南风敷衍道。
“这园子里花儿都谢了……”梁元俨哪里肯信,还待再说。
秦南风抬手一把搂住他肩膀道:“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几个月不见,你怎的同个娘们一般,一张嘴啰哩巴嗦个不歇?
你总来问我,我倒要反过来问问你,你今朝来做甚的?”
“我来耍子,不成吗?”梁元俨有些心虚的道。
“从前也不曾见你来耍子过,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你打的甚的主意?”秦南风长臂一收,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能有甚的主意?”梁元俨把着他的手臂,他怎会轻易说出自个儿的心思。
“不说是不是?”秦南风一瞧他便是有猫腻,将另一只手上的猫笼放在了地上,作势道:“不说我这刻儿便将你扛了丢出去。”
说着便要动手。
“放开我。”梁元俨挣扎:“秦南风,你自幼便仗着力气大,总是欺我,如今还这样,真是欺人太甚。”
“莫要说废话,你就告诉我说不说吧?”秦南风望着他,笑的满面春风。
“你先放开我,我说还不成吗。”梁元俨没好气的推他。
他仔细一想,自个儿这也不是甚的见不得人的事,左右他动了心思,只盼着再见一面,能确定自个儿的心意,也能再瞧瞧那姑娘。
秦南风这才笑着放开他,又提起地上的猫笼子,将手指头从笼子缝隙伸进去,面带笑意地轻触那猫儿的小脑袋安抚道:“小猫儿莫怕,我同这哥哥闹着玩的。”
“莽夫,我才不是它哥哥。”梁元俨嘀嘀咕咕的整理自个儿的衣裳,越想越是不服气,朝着把云庭道:“九霄兄,这可是你家,你便由着他这般胡来?”
把云庭笑道:“你们兄弟二人不过是玩笑,我怎好插手,再说我乃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打住。”梁元俨听不下去了,挥了挥道:“得了,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们两个便是一伙的,狼狈为奸。”
秦南风也不在意,只在一旁笑眯眯瞧着他:“你这衣裳也理好了,牢骚也发完了,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