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夫人问了,奴婢不得不说。”杏雨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把云姝冷哼了一声:“你说了甚的?”
“也不得甚的,夫人说叫姑娘得空去她院子一趟。”杏雨硬着头皮道。
“你又告我甚的状了?”把云姝已然有些恼怒了。
“不是奴婢说的,夫人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听闻姑娘同茹少爷走的极近……”杏雨畏畏缩缩的。
“啪!”
话尚未说完,她脸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
“姑娘……”香雪惊呼了一声。
杏雨捂着脸哭了起来:“奴婢也晓得不能说……可夫人问了,奴婢不得不说……奴婢也是替姑娘着想……”
把云姝气恼的拂袖而去,直朝着博观院去了。
她便是这性子,如今母亲既然察觉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去早拉倒。
香雪悄悄拉了一把杏雨:“走吧。”
两人也跟了上去。
天已傍夜,云娇同秦南风进了园子。
黄菊拉了一把蒹葭,示意她有话要说。
蒹葭有些着急道:“跟着姑娘要紧,有甚的事,等咱回了院子去再慢慢说吧。”
黄菊却道:“我们远远的跟着姑娘便可,秦少爷又不是外头的人,说不上他同姑娘有甚的体己话要说呢。”
“不可。”蒹葭忙道:“姑娘最重声誉,若是叫人瞧见了……”
“这处哪有人?再说你不曾望见姑娘欲言又止的,显然是你我二人在侧,她不好开口。”黄菊提醒道。
蒹葭皱着眉头想了想:“那我们便跟远一些。”
她想起姑娘说要跟秦少爷要回篦子,这事黄菊不知晓,姑娘叮嘱了不能说出去,她自然要守着黄菊不叫她听见。
黄菊心里却打着旁的心思,秦少爷此番家来,比从前更加的意气风发,哪个姑娘瞧了不动心?
再说他对姑娘这样用心,可见他对姑娘是有那样的心思,否则不会吃饱了撑的,千里迢迢的赶回来送一只猫儿。
如今便找机会叫他二人多处处,就不信姑娘对他不动半分心思。
想她为了撮合姑娘同秦少爷,也是费尽了心思,但愿他二人别叫她失望才好。
云娇行了一阵,回头见两个婢女越跟越远,不由的道:“这两人在后头磨蹭甚的呢?”
“她二人也是懂事的。”秦南风笑道:“晓得你有话同我说,便不来打扰。”
“我又不是要说甚的见不得人的话。”云娇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那你还将我带到这无人之处?”秦南风故意瞧了瞧四周。
云娇一时间语塞,顿了顿道:“只是不好被旁人听到,我怕人家误会。”
“此处已无第三人,你要说甚的该说了吧?”秦南风笑吟吟望着她。
云娇总觉得他眼中的光亮的很,不敢同他对视,低着头,有意轻描淡写的道:“也不得旁的事,便是昨日那个篦子,你得还给我。”
“为何?”秦南风问她。
“甚的为何?”云娇抬起头来,声音不自主的放大了些:“那是我的篦子,我日日贴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