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请你饶了我。”连燕茹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她浑身僵硬,牙都快咬出血来了,心中的恨意几乎要从胸腔中喷涌而出,这般的奇耻大辱,把云娇不死都难雪此辱!
“若是认错有用,那官家为何还要设衙门?”
这一回,云娇终于缓缓地开了口。
她语气很轻,并未夹杂着恼怒,只有淡淡的冷意。
连燕茹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丫头,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王老夫人不紧不慢的开口:“要说起衙门来,那帝京的府尹大人还是我家老爷的学生呢,当初还未中举之时,可是在我家中可是连吃带住的过了不少日子。”
这话说出来,在场众人心中都明白,她是在说云娇就算告去衙门也无用。
云娇笑了笑:“宰相大人在这帝京可真是只手遮天啊。”
她自然知道今朝想要拿下连燕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并未抱有多大的希望。
不过,看着连燕茹跪下磕头求饶这一幕,也够叫她心里头舒坦一阵子了。
“这话可不敢当,不过护着自己的女儿,我老婆子这点本事的还是有的。”王老夫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她连把言欢都不大瞧得上,更遑论旁人了。
“也罢,我一个弱女子,自然比不得你们连家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云娇叹息了一声,低头看着连燕茹:“你起来吧。”
“妹妹!”把云庭一听这话便急了。
好容易逮到了连燕茹的把柄,自然就该抓着说话,趁此机会将她逐出门去,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
和风细雨却连忙上前扶起了连燕茹。
云娇给了把云庭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抬眼望着把言欢:“哥哥别着急,一家之主便在这里,相信他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把云庭也转过头去看着把言欢,他眼神变得凶恶起来,带着警告的意味,把言欢此番若是不休了连燕茹,他绝不与他善罢甘休。
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把言欢的身上,等着他给个说法。
“贤婿,你打算如何惩戒我女儿?”王老夫人更是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眼中不乏警告意味。
一向在朝堂混的风生水起的把言欢这个时候却作了难,这该如何是好?
把云庭就在身旁,他自然不敢针对云娇,偏袒连燕茹,可这样一来这事该如何处置?
轻了重了似乎都不好,这分寸也不好拿捏。
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中间人难做了。
“岳母大人以为如何?”他一时间想不出法子,只好又将问题抛了回来。
“那自然是你说了算,女儿嫁给了你,就是你家的人,归你家的家法处置。”王老夫人拄着拐杖站直了身子:“你做事情,还用我教吗?”
最后这句话,可谓一语双关,她是在说“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把言欢心里直犯苦,悄悄的看了一眼把云庭:“那就罚她……在院子里静思己过,三年不得……”
“五年,五年不得出院门。”他说话的时候,看到把云庭神色难看起来,赶忙改了口。
“做下了这样的恶毒之事,只是关在院子中五年,便算是了结了?”把云庭忍不住大声质问。
在他心里头,这样的毒妇就算是不休也是要和离的,怎能还将她留下来,这样轻轻松松的就揭过?
“哥哥不必着急,且听他们说。”云娇走上前去站在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