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真正的文欣公主如今身在何处?”秦南风是个干脆之人,既然条件谈拢了,那自然就该说说正事。
“不是还在东岳皇宫之中吗?”梁承觐有些奇怪的望着他,他收到的消息是如此,难不成其实有出入?
“东岳皇宫之中那位公主,与嫁给陛下的那位是一样的,都不过是冒充的而已。”秦南风慢条斯理的道。
“竟有此事?”梁承觐很是惊讶:“那真正的文欣公主到底去了何处?”
“在陛下娶这个假的文欣公主之前,真正的文欣公主已经被东岳悄悄的嫁给了西翎王。”秦南风知道这事,大渊没有人知晓。
东岳将此事藏的极深,也就只有杨慧君等几位涉及此事的臣下知晓。
而杨慧君更是连他都不曾告知。
只是他的人盯得紧,杨慧君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才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委。
“岂有此理!这东岳与西翎还真是狼狈为奸,欺负我大渊纯良是不是!”梁承觐不由大怒,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
“文欣公主是东岳皇后唯一的嫡出女儿。
东岳女子地位高,几乎与男子平起平坐,这个唯一的女儿很受东岳君王的宠爱,想要娶文欣公主,西翎自然得付出代价。”秦南风又接着道。
“所以,西翎借了大军给东岳,还在东岳与我大渊交战之际,也趁机出兵,侵扰西地,好叫我大渊遭受夹击?”梁承觐说到这些,都觉得心中一阵气闷。
这窝囊气,他早就受够了,可又无力改变。
大军早已派去了与东岳交界处的边关,抽调不出人手去支援西地,这就让西翎有了可乘之机。
“不仅如此,西翎为表与东岳结盟的诚意,还让储君随着大军一道去了东岳。”秦南风又道。
“什么?”梁承觐几乎大惊失色,险些忘了君王应当喜怒不形于色。
东岳将心爱的文欣公主嫁给了西翎王,西翎王让太子带着大军去了东岳,这……
“这样的结盟,要如何才能破得?”梁承觐额头上已然急出了一层汗。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一国之君的尊容了,这东西连盟若是再不破,后果不堪设想了!
秦南风不曾说出来的是,西翎王恐怕比大渊与东岳的君主野心都要大的多。
要表诚意,根本不必将储君送过去。
那西翎的储君也是个能文能武之人,恐怕打的主意不只是同东岳平分大渊,而是两国合力将大渊拿下之后,西翎再借此机会一举将东岳也拿下。
从此便可一统江山了,稳坐皇位了。
这西翎王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要破这东西结盟,说起来也容易。”秦南风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只要,文欣公主死在西翎皇后手中即可。
而西翎储君,也得死在东岳王手中,这样,这两国往后不仅不能结盟,反而会生出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百年之内,陛下可安枕矣。”
无论是文欣公主,还是西翎储君,对于东岳与西翎来说,都无异于是心口的肉,这么深深的剜下来,不痛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