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有点担心,自从上次找不到切肉切菜的刀的时候,我就从家里找了一把陶瓷刀放在车里,这样再烤个肉、切个菜的就有的用了。工兵铲是一直有,露营用的,为了不给自己造成麻烦,看来平时要把这两样拿下去了。
“那你也不用紧张啊。”
“一半都会没收,还要问问来源和干什么用的。毕竟一般人不会在车里放刀具,虽然我是切菜的,万一没收了心疼钱,那个工兵铲是华雯的,对我来说不单单是一把铲子。”
“我以为你是真的做错什么事,怕警务站的小孩子们。”
我愣了愣,确实是小孩子,大多数都是从甘肃等地方来的这边,毕竟有机会有个编制。
“你说的这些小孩子都和你差不多,相当多的一部分来自内地,他们大部分会成为新的南疆一代,暂且叫喀一代。”
朱菲菲没有听明白,我只好又解释说是某家人第一个在喀什定居的,孩子算是第二代,通常到第三四代以后就比较稳固了,基本就不会举家回迁了。
“我要是结婚安家就是一代?我的孩子是二代?就算我能老死在这里,我的孩子也可能会离开?”
“嗯,很多情况下是这样,一种文化的认同感,第二代从第一代这里受很多文化的影响,甚至会经常跟着父母返回老家探亲,这导致孩子会想着长大后回到内地。”
“我们怎么讨论起这个了?”
“被叔叔们给拦住了,接着讲吧。”我说道。
“忘记要讲什么了。先去吃饭吧。”朱菲菲对古城的景色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兴趣,我们直奔餐馆,也是喝粥吃馕,小菜有,我没敢让朱菲菲吃。
“李哥,听说热依罕要去上海了?”服务员问我。这个消息传的可是真快,估计是热依罕自己说的。
“对,玛依莎有什么说法没有?”
“玛依莎问我们谁有兴趣去做下来。我们想来着,就是现在还不能天天耗在上面。所以决定也是轮班,看大家各自的课程,保证每天都有人在店里。”
这个有点不太好,热依罕算是全职的,她做的想到不错,如果换一个人未必会做的更好,更不要说是几个人轮流换,小酒馆那边和餐饮店奶茶铺不同,很锻炼人,简单的泡茶、调酒和煮咖啡拉花什么的都要会,还要会烧烤、拌凉菜和弄一些下酒菜。
我点了点头,小酒馆没有玛依莎的股份在里面,她如果来安排人,纯粹就是为了帮我而已。否则没必要的。
吃完早餐坐在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好久没这么无所事事的看大街上的游客了。这是一种慢节奏,心态上的慢节奏,我很享受坐在绿荫下的感觉。
“哥,你的生活过的真的挺好的,好像没什么压力?”
“确实,压力不大,不过我过的挺好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认为我过的不好,不像你,工作很忙,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
“搞的你好像多老一样,我是不是要叫你大叔啊?”
没理会朱菲菲,我拿出手机给冷嘉月发了一条信息:“你收购的欧洲那家做教辅教材的公司能和我这边的公司做一个合作吗?”
我想着总归是有点什么来来往往,要和冷嘉月多聊几句。毕竟这算是个小事,而且似乎没什么好处。
“本来这家公司就是配合你的,不过晚了,上次一生气,终止收购了。”冷嘉月很快回过信息来,这个时间对冷嘉月来说应该是半夜,看起来她还是没有改掉熬夜的习惯。
“哦,早点睡,熬夜不好。”然后冷嘉月就再也没了消息。
得了,一切都白激动了,之前还幻想过那么多的场景,还做过所谓的方案和规划,什么红蓝对抗,什么国际合作都烟消云散了。
朱菲菲看到了我表情的明显变化,问我出了什么事,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还是说了,说本来设想的一个事,现在做不了了。
“之前你知道有这么一家欧洲公司吗?”
“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