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就要做到,开完会,我让买买提老师开着我的车送我回去,到家的时候,我把CRV上的东西转移到了院子里,把里面打扫了一下。给买买提老师讲了讲车怎么用,加油怎么加,灯光怎么用等一些常规的介绍,这车里的操作比全顺要复杂一些。
最后买买提老师干脆拿出纸和笔记了一下,我又把保险的电话和一个做过保养的维修厂电话以及4S店的电话留给了买买提老师。
“车有什么事你先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可能会让你直接给这些人打电话。所以你要写纸上放身边。”
反复叮嘱了买买提老师,看着我的车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我有点失落,好奇怪,一直开别人车的我把车借给别人也会失落。
天刚刚黑了下来,我决定来一次夜跑,跑到阳光小区去。一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跑步,在一堆车里找到落满灰的维特拉,打火试了试,还可以,居然一下就打着了。拿了帆布桶,上到谢亚敏的家里接水洗毛巾。
古老师走的时候把谢亚敏的房子打扫的比较干净,我还是里里外外的检查一下,把我认为不满意的地方又重新擦洗了一遍。
正干着活,意识到我自己难道有什么压力了,当我要开始干家务的时候通常是减压的一种方式。坐沙发上想了半天,自己认为还是那家小公司带来的压力。
拿出电话给冷嘉月打了个电话,直接说我还是担心欧洲那边。
“哥,别担心,一家那么小的公司,好像已经困扰你好久了。本来我以为你会很开心才对,没想到成了你的负担。”
“不知道啊,小公司是小公司,但也是一份责任。员工要养家糊口,我要把一些先进的好的引入国内,目前还真没什么好的想法,你当初是怎么考虑的?”
“我没什么考虑啊,干嘛要什么事都考虑的那么仔细,你不是已经决定交给谢亚敏了嘛,别担心了。我和谢亚敏已经联系过了,她的表现比我之前想的要好,还是先挖掘一下现在能做的事。倒是你,好久没写过诗词了,做什么事都要坚持初心。”
谈何容易啊,自从我打算好好做点事的时候,似乎就变得平庸了起来。
挂了电话,我还是写了一首诗送给了冷嘉月,她说的对,任何时候不能忘记初心。
‘艳阳天、碧空风热,高原昨夜飘雪。
烦绪今日浓,卷眉头、看前程。
自古羁怀忧心,穿荒原高处,英雄气短。
抬眼提笔慢、只把铁马洗,座上亲朋皆已远。
凝望,夜已深沉。
欢歌短、白发生。
老骥走高台,崖陡路曲,前事恍然。
笑语只出暖屋,可曾梦、秦时月。
薄云吹红城鼓声,繁花依旧,独留怅然疏影,对西边景。’
发过去就收到了冷嘉月的称赞,我知道冷嘉月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基础,不管有没有押韵,写的好不好,她都会称赞的。
“我虽然不懂,但好像你的心情很不好?”冷嘉月称赞完了又说回了心情。
“是,很奇怪,我之前很快就认识了很多的朋友。现在好久都没认识新的朋友了。”
“这个理由很牵强。没人能一直认识新的朋友,还认识一个知心一个。至少比我好的多,我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朋友,却好久才能见上一面。是不是我最近的情绪影响你了?”
不管谁影响谁,我的抗压能力变的很差,也许是在喀什时间长了,习惯了这里的无忧无虑。
“不是,如果是在上海,就算没有朋友我仍然会是充满着斗志。在喀什,我好像没什么压力承受能力。”
“这是好事,好多人说西藏好,说那里很纯净,你觉得只是说天空吗?”
说来说去都不能让我开心起来,给冷嘉月说我要去洗车,让她别熬夜了。提着一帆布桶的水去擦车。
一桶水对好久没擦的维特拉来说起的作用不是很大,黑暗中,我能看到车被我擦的花里胡哨。收好东西,开着维特拉回了家,拉出了水管,开始在黑暗里认真的擦起了车。
才冲了一遍,艾买提就开着他的老猎豹过来了,说他也要洗车。于是我们两个你洗我的车我洗你的车,把两辆车给洗了一遍。
路面上一大滩水,我用水管又把路面给冲洗干净。这才问艾买提今天的馕卖的怎么样。
“阿达西,早早的,八点不到,没有了。我嘛,知道呢,哪一天要做多少。自己吃嘛,最多的一下买十天的,大部分的嘛,两天的。所以嘛,明天我要做比今天多一半。”
“唱歌。”
就在艾买提馕铺前,艾买提弹着都塔尔唱起了悠扬的歌。吸引着艾买提的弟弟和周围的邻居都出来了。没多会儿,一个人弹唱变成了几个人轮流弹唱。艾买提的弟弟给我翻译着歌词的意思。
我自己根据意思改了一首,发给了小米。
‘远远的山上看的见
你种下的树已经枯萎
那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没能天天给它浇水
远远的山上没有你
那是你的错,我需要爱的滋润
你不应该只在山顶歌唱
让我听不到你的心声
我说过
胡杨能陪你多久